“不知张县尊筹算如何安设这些灾黎呢?”刘承谦持续扣问道。
第二天,刘承谦带着黄三张三等十几个弟兄,到州城虎帐,点起了张东平的那一队军伍,便浩浩大荡的,到宋城县衙点卯到差。
刘承谦看到衙门世人早已束装待发,不由问道:“张县尊,不知我们这是先去安设灾黎,还是先兴建水利呢?”
刘承谦望着张县令,笑道:“这便要费事县尊大人,在城中广贴布告,调派衙役,到城中各家大户大族,申明我们的号令了,令他们在两天以内,务必把那些不属于他们的地盘,全上交县衙,不然,一经我们查出,便罪加一等了。”
刘承谦本还想说,叫城中的那些富户大族,捐款捐粮,不如在铁公鸡身上拔根羽,但说了,也不过是打击了张县令的主动性,便没有说出来。
李宗家属,之前是宋城里数一数二的朱门大族,只因横行乡里,仗势巧取豪夺乡民地盘,与东城富户张大贵一族打起了官司,被故意偏帮的刘承谦在官司中,查出了他们一族勾搭前县令周福安,倒卖官粮的事,最后落得个抄家为奴的了局,所占的地盘,也都偿还了城里的各位苦主,还扳连了城中几家大户大族,捐出了一半的产业赎罪。
听了刘承谦那阴恻恻的邪笑,张县令内心不由一寒,望了望刘承谦身后的那些,一脸杀气的军伍,极其担忧的说道:“刘主簿你要干甚么,不会与他们动粗的吧,这可不是小事,你可要谨慎考虑一二了,免得激起了民愤。”
“呃。”张县令闻言一愕。
“呵呵,刘主簿谈笑了,他们是不肯分润出来的,那些地盘是他们这些人的宝,命根子,如何能够心甘甘心的交出来了。”张县令闻言,不由呵呵一笑,点头否定道。
“呵呵,到时可由不得他们不交出来。”刘承谦望着张县令,也呵呵的邪笑道。
李宗家属被抄家的事,张县令是早有耳闻的,他也是城中一家张姓大族的人,他能在刘承谦逃离宋州后,坐上这县令的位子,也是捐了很多钱,高低活动的。这时听了刘承谦有些冷狠的话,内心不由有些不寒而栗,轻声问道:“那刘主簿筹算如何行事呢?”
“县尊大人放心,只要他们见机,乖乖交出一些,不属于他们的地盘,我们也不会对他们如何的,毕竟他们也是城里城外有头有脸的人,恰当的尊敬,还是要给他们的,不然便休怪本官不客气了。”
“县尊大人客气了,见教不敢,本官倒是感觉,县尊如许的安设灾黎之法,还是不敷完整,你想啊,这城里城外,稍为肥饶和水方便利的地步,不是被地主富农占有,便是被高门大族私有,剩下的只是一些瘠薄和干旱的山田山地,你把这些剩下的地步,分给这些灾黎,来年的收成必定不会晤好,他们还不是得再次做灾黎,流浪街头。”刘承谦缓缓的对张县令阐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