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福听到刘狗娃的故事,不由沉下了脸,当初他便是在小宋城带头喝着刘记酒坊的好酒,醉酒参战,乃至有几次被山贼打的大败亏输,被郝东卿斥责,不得不从州城增兵。现在,刘狗娃讲着这笑话,虽不是明着说他,但这不就是在暗中给他挑刺,讽刺他没胆的熊人吗?
来到牢室门口,刘狗娃仿佛又漫不经心的对钱峰说道:“本官俄然又想起了个很好笑的笑话。”
在王福的监督下,刘狗娃殷勤的带着众衙役进到衙牢里,衙牢很大,分两排扶植,脏乱非常,臭气熏天,就如后代的养殖场,牢里随随便便仍些稻草,给犯人睡觉。本来在牢里养病的锁骨手黄三靠近傻子爹的牢房,但自从傻子爹住出去后,便被王福移到了牢房门口位置,傻子爹的牢房四周便没有了其他犯人。
刘狗娃听傻子说,他老爹还自言自语了些话,本来是没如何在乎的,以为都是说些家里平常话儿,傻子既然提起,临时听听,便随便的叫他说出来。
钱峰当然没有定见了,王福也不吭声,刘狗娃又道:“畴前有位军官,瞥见一名流兵喝酒,便问他为何犯律喝酒,兵士陈述说:俺传闻,酒涨熊人胆,为了打败仗,俺只能喝酒了,上官,要不你也来一口。”刘狗娃说完,成心偶然的瞥了王福一眼。
“加餐犒劳士卒啦。”刘狗娃笑道,刘狗娃的答案大出二人所料,钱峰立即抗议道:“大人,那是指杀人的。”王福心中也否定道:胡说八道。
因黄脸大汉是衙门里的重犯,维修加固牢房的活,不成能让内里的民夫来干,王福带领的军伍也不会干,这活只能落到衙门众衙役的身上,当刘狗娃把这些事叮咛下去,世人便是怨声弥天,最后还是刘狗娃答允涨些月俸后,才停歇了众愤。
刘狗娃取到了郝东卿的手令后,直接去了县衙,钱峰吴七等众衙役早已到了衙门,相互在抱怨这年没法过了,过两天便是年了,不但不放休,还要不时谨防死守牢中的黄脸大汉。想偷懒,又不敢,因为节度使郝东卿每天往县大牢里跑,出来时肝火冲冲,如果哪个不知好歹,撞在他手上,不脱层皮算是轻的。
到了关押傻子爹的牢室,牢门前有几名军士在看管,牢里傻子的爹固然不再捆绑,但脚上手上还套着铁链,身上穿戴洁净的白衣,一头乱发遮住了半边脸面,此时正坐在板床上深思,因是郝东卿看重的犯人,在吃住方面,衙里都授予了便利。
钱峰见王福恨恨的走了,倒也不敢大声喝采了。刘狗娃本来说这些笑话便是要气走王福的,现在目标已经达到,见钱峰担忧的呐呐寡言,不由说道:“没事没事,只是王都尉叫真了。”说着,带着钱峰向傻子他爹那边走去。
偏钱峰没眼色,在旁大声喝采,囔囔着再讲一个,这不是火上加油吗?顿时,王福的神采更黑了,刘狗娃佯作没瞥见,承诺道:“好,再讲一个,一名兵士在开饭时,抱怨炊事差,连猪都不吃,一名队官听到了说道:是啊,这些炊事本来是给猪吃的。”
“都说是笑话了,那便不按常理了解了,只要能笑便是。要不,本官再说一个?”
“因为他们相互有仇恨。”钱峰听到后,想也不想,立即给出了答案。不远处的王福虽作不留意的模样,却还是听到了刘狗娃的题目,他的心中也承认了钱峰的答案,只要仇恨太深了,才会把人全杀光,鸡犬不留。但刘狗娃却微微一笑道:“不对。”
刘狗娃信赖这些事这些话,人间只要傻子父子两人晓得了,便决定以这些傻子父母曾经说过的对话取信于他爹。傻子传闻刘狗娃采取他爹说过的话,能取信于他爹,非常高兴,催促着刘狗娃立即去见他爹。刘狗娃笑笑,没说甚么,便往节度使府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