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‘他爹,把铁胎弓扔了吧,辞了这官,舍了这些繁华,咱寻个没人的处所糊口,深山也好,大海也罢,日子能够是苦了点,但只要咱一家三人在一起,也会甘之如饴。’阿爹笑笑,‘等孩子大了,随你打猎打渔,俺在家做饭,养些鸡,养些鸭,无争无斗,好过在这提心吊胆的过日子。’然后,阿爹又唉的叹了一声,说道:‘早知当初听你的便好了,阿离你也不会枉死,早早分开了咱父子俩。’”傻子回想道。
“因为他们相互有仇恨。”钱峰听到后,想也不想,立即给出了答案。不远处的王福虽作不留意的模样,却还是听到了刘狗娃的题目,他的心中也承认了钱峰的答案,只要仇恨太深了,才会把人全杀光,鸡犬不留。但刘狗娃却微微一笑道:“不对。”
刘狗娃取到了郝东卿的手令后,直接去了县衙,钱峰吴七等众衙役早已到了衙门,相互在抱怨这年没法过了,过两天便是年了,不但不放休,还要不时谨防死守牢中的黄脸大汉。想偷懒,又不敢,因为节度使郝东卿每天往县大牢里跑,出来时肝火冲冲,如果哪个不知好歹,撞在他手上,不脱层皮算是轻的。
王福听到刘狗娃的故事,不由沉下了脸,当初他便是在小宋城带头喝着刘记酒坊的好酒,醉酒参战,乃至有几次被山贼打的大败亏输,被郝东卿斥责,不得不从州城增兵。现在,刘狗娃讲着这笑话,虽不是明着说他,但这不就是在暗中给他挑刺,讽刺他没胆的熊人吗?
“厥后阿爹便到后山练武去了,阿爹每次表情不好便到后山去练武。”
来到牢室门口,刘狗娃仿佛又漫不经心的对钱峰说道:“本官俄然又想起了个很好笑的笑话。”
钱峰见王福恨恨的走了,倒也不敢大声喝采了。刘狗娃本来说这些笑话便是要气走王福的,现在目标已经达到,见钱峰担忧的呐呐寡言,不由说道:“没事没事,只是王都尉叫真了。”说着,带着钱峰向傻子他爹那边走去。
在王福的监督下,刘狗娃殷勤的带着众衙役进到衙牢里,衙牢很大,分两排扶植,脏乱非常,臭气熏天,就如后代的养殖场,牢里随随便便仍些稻草,给犯人睡觉。本来在牢里养病的锁骨手黄三靠近傻子爹的牢房,但自从傻子爹住出去后,便被王福移到了牢房门口位置,傻子爹的牢房四周便没有了其他犯人。
“都说是笑话了,那便不按常理了解了,只要能笑便是。要不,本官再说一个?”
“是甚么笑话,大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