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君人南面之术,秉要执本、清虚自守、卑弱矜持,简朴来讲,就是教人如何搞政治,是对道家的分支黄老道的讽刺说法。徐佑有点头痛,穿越到这个期间,最让人难以容忍的不是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没有收集,而是随时随地都能够生的清谈,谈的内容千奇百怪,包含万象,并且不以胜负为目标,仅仅为了磨嘴皮子,也就是名流们寻求的玄之又玄。
老者讶然,道:“《管子》里的话,扬州公然是天师道的重镇,随便碰到一小我都如此的熟谙道家的文籍!”
徐佑正色道:“小子非对贤人不敬,只是心中疑虑,求老丈解惑。”
徐佑反问道:“老丈是外埠人?”
徐佑暴露如有所思的神采,道:“那孔圣就是以德行仁者王……”
“跟老丈一样,都是从外埠来的。不过我来自义兴……”
“哎,我们相谈甚欢,何来获咎?侍中是金陵的叫法,在钱塘,你叫我一声老丈足矣!瞧,我坐的还是你的袍子呢,不要讲究礼数!”
“哦,也就是先前的钱塘湖。”
这话里的客气隔着钱塘江水都能传到鼻子里,徐佑恭敬道别,道:“老丈慢走!”
老者眼睛一亮,仿佛有点不测,用心讲求他,道:“郎君此言差矣,管子崇尚君人南面之术,恰是稷放学宫黄老道的糟粕地点,如何又牵涉到了法家呢?”
徐佑既是解释给左彣听,也在答复老者的题目。晓得管子,只是因为读过汉书十志,跟天师道没有一文钱的干系。
老者也不回绝,长长呼出一口气,道:“舒畅多了!你冷不冷?如果不冷,我就说的多点,如果太冷,就长话短说。”
老者打量他一下,道:“观郎君风采才情,就算现在不是名流,将来也定能名满天下。”
“啊?”徐佑心中早就晓得此老不是普通人,不过脸上还是要假装大吃一惊,道:“莫非是顾侍中?”
徐佑长揖不起,语气带着惶恐,道:“不知侍中台端,多有获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