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书急剧的咳嗽了一阵,轻喘了两口气,声线听起来怠倦不堪,可话语中的刚毅却劈面而来,道:“我受夫人叮嘱,卖力山中高低事件,如有当决之要务,天然责无旁贷。至于其他各种,不在我的考虑以内,也不在我的权限以内,如果将来夫人惩罚,我领了就是。只是现在,万望郎君不要让我难堪。”
“郎君,或许我方才话语中有不敬之处,但究我本心,对郎君绝无半分慢待之意。”十书诚心道:“绝崖瀑布乃山中禁地,除了郎主,也只要送饭的哑仆能够收支。也是我办事不甚,若早点奉告郎君,就不会闹出本日的曲解。”
悬榻留宾的典故出自《后汉书》,徐佑对詹文君身边的这几个侍婢的才调早已见怪不怪,倒也不会感受多么惊奇,道:“小娘出口成章,也该是知礼的。我们受邀而来,如果连去处都不能自专,又何谈相互合作,坦诚无间?又何谈精诚分歧,共抗内奸?”
等徐佑的身影模糊不成见,十书拍了鼓掌,从暗门里又走出来一个婢女,问道:“本日守着绝崖瀑布的是谁?”
徐佑负手而立,背对着十书,冷冷道:“买卖不成仁义在,你当真要撕破脸皮吗?”
“哦?”徐佑停下身子,目视十书很久,唇角溢出一丝笑意,道:“小娘的意义,是要监禁我等了?”
本来平整无奇的墙壁上闪出两道暗门,四个劲服武人回声而出,前前后后将徐佑围住,姿势甚是恭谨,但却死死的堵住了他的前行之路。
这是间策应诺了十书,不会再去绝崖瀑布那边,十书晓得没法再强求甚么,莫非还真的脱手把徐佑囚禁不成?先不说他九品妙手榜的名声,就是阿谁左彣,已经很不好对于,何况事有轻重缓急,对郭氏来讲,目前最首要的不是绝崖瀑布的奥妙,而是郭勉的存亡!
“是!”这等事也无需坦白,何况瞒也瞒不住,徐佑安然道:“我等玩耍山时不慎误入,不知是贵府禁地,还请小娘莫怪!”
“也好!”他略一深思,道:“如果没有别的事,我这就告别……”
房门开合,眼看徐佑要消逝在视野以外,十书紧抿下唇,低声喝道:“来人,拦住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