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既然来了,那心言就为公子掩上一曲,也聊表以往乐公子对心言的援救之恩。”
像她这类有过污点的风尘女子,普通人家都是不肯娶为正妻的,而她如果嫁做小妾,又她风尘女子的身份,又必定会遭人白眼,难在家中安身,只会成为别人玩物罢了,又那里是真正的小妾。
一曲作罢,台下的世人无不鼓掌喝采,即便是对乐律一窍不通的也是连声喝采,对其赞不断口。
乐文看闻心言说的不像是虚言,并且青楼的花魁多数是清倌,像风月楼这类高雅之地,花魁更是洁身自好,只卖艺,不卖身。(清倌就是卖艺,红倌就是卖身。)
“……也怪当初本公子没考虑那么多,只是你委身于此,可不是甚么好体例,既然你是清倌,没有签卖身契,就快快分开此地。”
“闻……心言?你怎在此!原……本来你是这类贱人,白瞎了老子五百两纹银!”
闻心言见氛围有些难堪,便抹了抹眼角的泪水,勉强一笑,来到被一层薄纱遮挡着的小阁内,小阁内的玉台上安排着一架瑶琴,闻心言坐在玉台前的玉凳上,伸出双手芊芊玉手,便扶在了瑶琴之上。
只听此曲时而情如烈焰,时而莺声委宛,实有笑傲烟云、醉乡酣美之意,非灰尘驰驱、粗心浮气所能领其趣也。
崔志和郑良才现在更是苦的都要哭了,看着面前这倾国倾城的花魁,倒是大哥的老相好,这如何还下的去手,别说让花魁陪他俩饮上一盅了,即便是想摸一下花魁的小手指头恐怕都是妄图的事情,真是不幸,不幸啊。
明月太虚同一照,浮家泛宅忌昏晓;醉眼冷看朝市闹;烟波老,谁能惹得闲烦恼。
“好,闻姬女人公然好风采啊。”
这时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,衣裳华贵,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卫,一看就晓得不是浅显人物,非富即贵啊。
“公子,你莫要曲解,心言自从分开唐县后,无处可去,便想来都城投奔一名远房亲戚,可这位亲戚早已经不知所踪,心言便没了主张,路过这风月楼时,见这风月楼正在招选花魁,只卖艺不卖身,而花魁的要求是样貌出众,琴棋书画无所不通,心言感觉能够试上一试,如果被选中了,那心言也可暂居住与此地,今后再过筹算,没想到……”
“但是公子,心言如果分开这里,也是无处可去,并且心言的艳名远扬,又如何嫁得他报酬正妻,如果让心言嫁做别人小妾,心言宁死也是不从的。”
可他刚笑完,看到迈着小步缓缓而来的闻姬时,他就傻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