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天进献文章,他们一个个呕心沥血,用了一天的时候进献的文章,反倒不如朱安然盏茶工夫写的文章,特别是嘉靖帝还赐宴朱安然,如此恩宠,即便是养气十多年、数十年的他们,也不由心生几分妒忌。
朱安然三日查完太仓银库三年账簿的动静,跟着东厂的人押送太仓账簿入西苑,很快就传了出来。这本不是甚么隐蔽的事,账簿都押送至西苑了,明显是已经查完了,明眼人一看就晓得了。
“圣上息怒。”黄锦忙不迭的下跪劝道。
拍而不作。
黄锦这才起家,将内阁送呈来的奏折,谨慎翼翼双手捧着放到了嘉靖帝面前的几案上。
“天道无亲,常与善人。圣上宅心仁厚、爱民如子,到处为民着想,与民疗摄生息,天下的百姓百姓能有圣上如许的君父,真是三生有幸。”
黄锦冲动不已,一幅代天下的百姓百姓向嘉靖帝跪谢的模样,言诚而意切的盛赞嘉靖帝免除水灾、水患之地田租的豪举,他分寸拿捏的很好,神采实在而天然。
“抽样,呵呵呵,我的王大人呐,亏你还能说的出口,你当这是夫子发问门生啊,还抽样,如何能用抽样的体例稽查太仓银库呢,这不是对付了事吗?!”
“呵呵,看来这是蛤蟆看到虫儿了,好啊,好的很啊,看来朕的粮仓里生了很多的虫子呢......”
“主子记下了。”黄锦躬着身子点头道。
批阅完第一本奏折,嘉靖帝又持续翻开了上面的奏折,连续看了三本,对内阁草拟的措置定见比较对劲,根基上就过了,等翻看到第五本、第六本的时候,嘉靖帝微微眯了眯眼睛,思考了半晌,似是自言自语,又似是与黄锦说话,“减租不如免租,朕虽非尧舜禹汤,但也晓得民生,当年在承天府封地时,皇考也带朕看过民生百态......”
“我如何觉的这么好笑呢,你们莫不是给我讲笑话的吧,邻村幼儿都不会信赖,三天时候如何能够查的完太仓三年的账簿呢?”
“不急,朱小子查账成果如何?”嘉靖帝摆了摆手,将手里的诗词放下,轻声问道。
嘉靖帝翻看了一本看了起来,翻看了几眼,嘉靖帝不由蹙起了眉头,不悦的斥道,“这北虏敌酋蹦跶个没完没了,本日犯我宣府,明日犯我大同!着内阁拟文,先罢大同马市,以示警告,如果北虏仍不知耻,持续犯我边关的话,着令各边马市悉数制止!”
“哦,那朕倒要看看这虎气赫赫的蛤蟆是如何个模样。”嘉靖帝颇感兴趣的说道。
在无逸壂大臣群情纷繁的时候,黄锦也将朱安然稽查完太仓银库账簿的动静汇报给了嘉靖帝,同时还将朱安然作的那首《七古·咏蛙》送呈到了嘉靖帝的案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