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顺利查完帐本,此次的稽查就胜利了一半了,而顺利查完帐本,就离不开东厂的人值守庇护帐本。
等啊等。
“这狗日的如何点起蜡烛来了?”赵郎中一下子瞪大了眼睛,搓动手,恨恨的咬牙切齿道。
想一想,固然只是值守之功,但是跟稽查太仓扯上边,这就是大功一件啊。
院落值守的东厂番子也都跟着向朱安然抱拳施礼,本日朱安然足不出户、手不释卷辛苦查账的身影,在他们心中留下了深可印象。他们卖力监督都城的官员、社会名流、学者,像朱安然如许经心职守的官员还真是未几见。
“有劳张百户另有诸位做事了,待太仓稽查结束之时,安然为张百户另有诸位请功。”
太阳垂垂西下,落日渐渐的染红了大半边天空,库兵等都连续放衙归家了,朱安然查账的院落里还是没有一点动静,朱安然一点也没有放衙归家的迹象。
“子厚如此推让,但是看不起我等?”赵郎中一瞪眼,作出一副活力的模样。
呵呵,不美意义,我已经吃过了。
“无妨,那就下次好了。”贾郎中仿佛早就想到了,不在乎的笑了笑,持续扯着朱安然的袖子道,“也是我等忘了,本日子厚查账,我们才想起来,另有一些太仓‘常例’尚未给子厚说,这些‘常例’事关太仓平常出入,有需求给子厚详细说下。”
朱安然与张百户等人告别后,迈步走出院子。
朱安然咳嗽了一声,满含歉意的向贾郎中等人解释道。
“无功不受禄,贾大人、赵大人另有诸位大人,你们太客气了,安然不过尽本职罢了。”朱安然微浅笑了笑,推让道。
开打趣,君子不立危墙。从你们明天的变态来看,必定是思疑了,谁晓得你们有没有在饭菜里做手脚,我可不想冒这个险。
他们现在是东厂最后级的番役,又称番子,固然他们平时在内里缇骑办案的时候,私底下都有很多捞油水的手腕,但是有句话说的好“不想当将军的兵士不是好兵士”,同理,不想升职的番子不是好番子。他们更想升职,想要从番役升职到役长,也就是所谓的“档头”,升职后权力更大,油水更足。
“咳咳,赵大人说的是。不过环境是如许的,方才在翻阅帐本的时候,我肚子有点饿,在房内就把晚餐给吃了。可惜安然只长了一个胃,实在是吃不下了,不然安然又如何会推让。”
“这真是夙兴夜寐啊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