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间容晚玉一向将容沁玉放在眼皮子下,见她倒是循分待客,一时难测她的企图。
“这模样,像极了父亲,只要这张嘴,和姨娘有些类似。”
她将二少爷放回摇篮,冲着容沁玉俯身辞职,“二少爷虽还小,见到亲姐姐定然是欢乐的。二蜜斯您节哀。”
连萧姨娘的下葬,容沁玉都称病没有露面,最后萧姨娘也只是给了一副棺材,一件陪葬品也无。
永宁侯府也只来了二舅母上官氏,想要寻小姑子多说说话。
目睹容思非越来越难受,揽月不得不上前强行拽回容沁玉的胳膊。
“二蜜斯......这天色不早了,二少爷该困了,要不您还是明日再......”
她一想到姨娘冒死生下的孩子,要被养在主母名下,就感觉恶心。
“二郎啊二郎,你命数不好,便要学着乖一些,多讨夫人和大蜜斯的欢心,才气在容府有安身之地。”
容晚玉笑了笑,席间来客虽未几,但都是容家的至好,不至于为了末节扬家丑,干脆让容沁玉一并留下待客。
揽月的话,让容沁玉回了些明智,突然放手,嫌恶地用帕子擦洁净每一根手指。
一旁的来宾不知内幕,还觉得是姐妹相互照拂的景象,反而夸奖起了容家家风敦睦。
“甚么也不晓得就是无辜的吗?”容沁玉嘲笑一声,伸手捏住了容思非的脸颊,手上更加用力。
刚才还哀思不已的容沁玉收起帕子,面上一丝哀痛也无,冷着一张脸走到摇篮前。
揽月从内将房门翻开,冲奶娘驯良的笑了笑,“奶娘来得恰好,二少爷许是饿了,正在哭闹,快去哄哄吧。”
容沁玉说着说着哽咽起来,撇开首用手帕按了按眼角,弱柳扶风之貌,更引得一样身为母亲的奶娘顾恤。
方才奶娘的话,容沁玉一字不落地听了个清楚。
“你个小丫头电影晓得甚么?”奶娘拍了拍容思非的背,睨了一眼小丫环,“现在夫人刚过门,膝下无子,我们二郎刚好没了娘亲,说不定会被养在夫人膝下,那但是嫡子报酬。”
来宾未几,身份也不算贵重,容束连面都未露,钟宜沛出面略接待了一番来宾,便也同二嫂到了里间说话。
说来,容晚玉也有一段光阴没见容沁玉了。
虽才满月,个头却比同龄婴孩大上很多,白白胖胖的模样看着非常喜人。
因是庶子的满月宴,受邀之人多数也只派家中女眷携礼参宴。
本日的满月宴,不过就是为了讳饰萧姨娘之死的风言风语,并不算首要。
“二蜜斯想要看看二少爷,你们都下去吧。”揽月站了出来,替自家主子发话。
“本日是二弟弟的满月宴,按礼,我这个做姐姐的也该帮手待客才是,长姐但是忙忘了?”
“嗯,我来看看,你们自忙去吧。”
奶娘刚退出屋子,揽月便上前关上了房门。
奶娘进屋后,见容思非哭得满脸通红,赶紧抱起来喂奶,哄了好一会儿才将他哄睡着。
“奴婢见过二蜜斯,二少爷在里屋歇息呢。”
奶娘将哼哼唧唧的容思非抱在怀里,用布老虎逗弄着他,连连感喟。
但容沁玉的眼神中,却只要被压抑的仇恨和厌恨。
奶娘本身也有孩子,还在哺养期,母脾气外充满,想起难产而亡的萧姨娘,也是一声感喟。
哪怕二少爷不受宠,只要成年了,总能在父亲部下谋些好处。
她风俗了容沁玉的阴阳怪气,抬眼答得非常天然,“二mm这话说得公允。二弟弟是你的弟弟,也是我的,我顾恤mm刚经丧母之痛,mm反倒是来怪我的不是了?”
宴席过半,容沁玉俄然列席,朝着来宾间的容晚玉走去,灵巧施礼。
不知何时,容沁玉的手放在了容思非细嫩的脖颈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