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没有他,姨娘就不会行差踏错,惹父亲嫌弃;如果没有他,姨娘就不会死;现在,他还妄图被养在仇敌膝下,成为嫡子?”
奶娘瞪了一眼小丫环,催促着她从速做活,少说些闲话。
奶娘本身也有孩子,还在哺养期,母脾气外充满,想起难产而亡的萧姨娘,也是一声感喟。
“二蜜斯想要看看二少爷,你们都下去吧。”揽月站了出来,替自家主子发话。
“奴婢见过二蜜斯,二少爷在里屋歇息呢。”
宴席过半,容沁玉俄然列席,朝着来宾间的容晚玉走去,灵巧施礼。
容沁玉伸出染了凤仙汁的指甲,悄悄地形貌容思非的表面,言语森森。
两人正说着闲话,屋外俄然响起了脚步声,另有粗使丫环的存候声。
本日的满月宴,不过就是为了讳饰萧姨娘之死的风言风语,并不算首要。
“女人!若二少爷此时出了事,我们如何脱得了干系!”
席间容晚玉一向将容沁玉放在眼皮子下,见她倒是循分待客,一时难测她的企图。
容沁玉说着说着哽咽起来,撇开首用手帕按了按眼角,弱柳扶风之貌,更引得一样身为母亲的奶娘顾恤。
“二蜜斯......这天色不早了,二少爷该困了,要不您还是明日再......”
不知何时,容沁玉的手放在了容思非细嫩的脖颈上。
奶娘刚退出屋子,揽月便上前关上了房门。
容晚玉笑了笑,席间来客虽未几,但都是容家的至好,不至于为了末节扬家丑,干脆让容沁玉一并留下待客。
奶娘将哼哼唧唧的容思非抱在怀里,用布老虎逗弄着他,连连感喟。
连萧姨娘的下葬,容沁玉都称病没有露面,最后萧姨娘也只是给了一副棺材,一件陪葬品也无。
奶娘进屋后,见容思非哭得满脸通红,赶紧抱起来喂奶,哄了好一会儿才将他哄睡着。
揽月见容沁玉的指甲将婴儿稚嫩的肌肤刮出了红痕,有些不忍心劝道:“女人,二少爷只是个孩子,甚么也不晓得......”
一旁的来宾不知内幕,还觉得是姐妹相互照拂的景象,反而夸奖起了容家家风敦睦。
哪怕二少爷不受宠,只要成年了,总能在父亲部下谋些好处。
直到有下人仓促来告,说门外,又来了新的客人。
方才奶娘的话,容沁玉一字不落地听了个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