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奴婢环抱,哪容容晚玉说一个不字。
“母妃!”
“你拼尽性命也想护着的人,身为知己,本殿下天然也得帮帮手。”
“错不在你有所为,而在你不为。”
从小到大,仿佛都是如许。
便是被他视为背景的太子,得知惠嫔被娴贵妃刁难后,也只是淡淡的一句。
幼时他还不明事理,觉得本身是皇子,和太子、二皇子没有甚么别离,都是父亲的孩子。
提起惠嫔,衣袖讳饰下的姜询,面色变得冷硬,捏紧了十指。
待肩舆远行,二皇子才回身,不善地盯着姜询。
惠嫔将手里染上墨迹的帕子,放到姜询的掌心。
门口的小勋子冷静叹了口气,伸手关上了门,守在了门外。
“你——”
迟不归适时出面,站在了姜询身前,对着二皇子拱了拱手,“刚才听容蜜斯言及,贵妃娘娘凤体抱恙,毛病娘娘问医,草民不甚惶恐。”
姜询听到这话,才抬起了头,眼底除了心疼、惭愧另有一抹不易发觉的委曲。
“你是错了。”惠嫔用了些力量,才将他手上的墨迹擦拭洁净,伸手想要摸一摸姜询的头,最后却还是落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送走了迟不归,姜询带着小勋子,立即赶回了蒹葭宫。
过了这么会儿,姜询也不必再佯装醉意。
惠嫔笑着摇了点头,从怀里拿出帕子扶起姜询的手臂,给他擦拭手上的墨迹。
“谢了。”迟不归没有多说甚么,他和姜询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无需那些旁枝末节。
“是娴贵妃让您......”姜询用力地攥紧拳头,只感觉口舌泛苦。
想起方才二皇子盯着容晚玉那志在必得的眼神,他头一次感觉,本就讨人厌的二哥,现在已到了脸孔可爱的境地了。
待贵妃和二皇子拜别,两人才起家。
“傻站着干甚么?”惠嫔侧目,见姜询还杵在原地,笑着冲他招了招手,“快过来帮母妃研磨,另有好些佛经要抄呢。”
“行了,我没事,拿着我的令牌,你也快出宫去吧。”
才到宫门口,正都雅见贵妃宫里的嬷嬷走了出来。
再向施礼的二人投去了深深的目光,“本日之事,本宫难忘,还望询儿,多想想你母妃,哺育你长大可不易。”
一句话,便是直接提示二皇子和娴贵妃,做戏得做全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