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房见到容晚玉前来,热忱相迎,请来管家接待。
若当真是田首辅残害忠良,那永宁侯府得以保全至今,多数便是因为侯府中另有田首辅的恋人和血脉。
正想劝容晚玉他日再用,容晚玉却开口让丫环取来剩下的枇杷,说要亲身给永宁侯府送去。
算算时候,那件事以后,永宁侯府便接连丧失两位男丁,走向落败。
秋扇等人看在眼里,皆吓了一跳,想着枇杷易上火,便是姑爷送来的,也不能一次吃这么多。
此事极危,且不说若被田首辅发明他的小行动,便是眼下,田首副让他对付那些被迫增加田亩数的平常乡绅,就是成心刁难于他。
他说大舅母和田首辅有染,表哥是两人的私生子。
最后又说永宁侯府两位将军战死有异,虽未说出此中隐情,但两相联络,容晚玉不难猜出他口中的幕后主使。
容晚玉闻声管家的话,心头一暖,遐想到大舅母那桩尚未切当的风骚佳话,只感觉那番指责更加好笑。
最后,容晚玉才回迟不归的信,亦用了从迟不归那边得来的藏笔迹的特别药水。
字字句句,全然不复方才所见的游历之喜,只要哀怒民生之艰。
可谓是倒行逆施。
大舅母看着面色欠佳,对容晚玉不复上回模样,扯出了一抹笑意。
天子命令南下巡田,是想让田首辅出面,催促各地官员,重新测量田亩。
“这事儿,本来就是表哥帮衬我,才对上了田家公子。说来,大舅母的mm是田批示的母亲,不知大舅母可否牵线,便是让晚玉亲口向田批示赔罪也好,以免连累表哥宦途。”
看完信,容晚玉的心头沉甸甸的,她晓得迟不归的性子,越是如此,越证明他现在的处境艰巨。
大舅母方才拿起枇杷的手一顿,一抹惶恐被容晚玉捕获。
容晚玉先施礼谢过才落座,将枇杷交给下人后,申明来意。
她微微垂目,揭过此事谁对谁错不提,顺口普通,又提起了田家。
得知容晚玉要拜见大夫人后,管家陪她往大夫人地点的院落去,路上还提起了上回容晚玉来侯府的后话。
仿佛只要效嘴里的甜才气压住心中的苦闷。
“我能做些甚么......”
很快,便走来了一名嬷嬷,冲着容晚玉施礼后,引她入内,“表蜜斯请,夫人在内里候着您呢。”
若要假装,这一类货色,最轻易假装的就是药材和妆容所用之物,刚好是花容阁所运营之类。
“有劳嬷嬷。”容晚玉随嬷嬷入内,才过门槛便闻见了一股香火之气,一眼便见这屋子被大舅母装潢得如同佛堂普通寂静。
容晚玉略思忖,提笔写下两封信,一封写给在内行商的钟无岐,一封写给了花容阁的花掌柜。
但这些危难和遭受,迟不归只字未提。
“多谢管家奉告,这一份鲜果,劳你先送去给外祖母,我晚些再去给外祖母存候。”
“上回晚玉冲撞了大舅母,特来向大舅母告罪。”
他一边保全本身,一边暗中汇集证据,只待回京,便可撕破田首辅的伪面。
在这些百姓乡绅看来,迟不归便是服从于田首辅的一条狗。
坐上前去永宁侯府的马车,容晚玉回想起田康那番醉酒之言。
“吾安好,唯忧汝安危,纵前路艰苦,吾愿尽微薄之力,以助汝兼济天下。”
见她主动提起此事,大舅母连连摆手,一副自愧模样,“说来忸捏,该是我向你赔个不是。本是因舟儿不懂事,在气头上,对你说了些胡话,不但是母亲罚我,我本身返来也是心中难安,抄了很多佛经。”
各处院落都同永宁侯府的家风普通,四四方方,大气畅达。
让权贵豪绅,按实际田亩交纳足额税款,如此才气减轻百姓的重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