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又说永宁侯府两位将军战死有异,虽未说出此中隐情,但两相联络,容晚玉不难猜出他口中的幕后主使。
但田首辅却瞒上欺下,和各地最有权有势的地头蛇合作,不但进一步缩小了这些地头蛇明面上的田亩,还让百姓和普通乡绅承担了更重的赋税。
他说大舅母和田首辅有染,表哥是两人的私生子。
永宁侯府的宅院,世世代代相传,扩建了很多,虽说并未豪侈装潢,但也非常宽广温馨。
天子命令南下巡田,是想让田首辅出面,催促各地官员,重新测量田亩。
最后,容晚玉才回迟不归的信,亦用了从迟不归那边得来的藏笔迹的特别药水。
大舅母看着面色欠佳,对容晚玉不复上回模样,扯出了一抹笑意。
“吾安好,唯忧汝安危,纵前路艰苦,吾愿尽微薄之力,以助汝兼济天下。”
算算时候,那件事以后,永宁侯府便接连丧失两位男丁,走向落败。
坐上前去永宁侯府的马车,容晚玉回想起田康那番醉酒之言。
除了田首辅,绝无别人。
“老夫人晓得,上回表蜜斯来侯府受了委曲,已经说教过大夫人了。还请表蜜斯莫要听信气话,我们侯府一向都是表蜜斯的家。”
在这些百姓乡绅看来,迟不归便是服从于田首辅的一条狗。
大舅母的院落却分歧,固然格式难改,但莳植了很多树木,又用了很多石饰做掩,看着层层叠叠,弯弯绕绕。
“官绅勾搭,狼狈为奸,屯田逼民。百姓为生存,多私种毒花高价发卖,以抵苛捐冗赋。田首辅冒充巡田,与地头蛇暗中纳贿,罔顾新法。”
而后,田首辅揭露永义侯通敌卖国,永义侯府满门抄斩,田有为凭此立下大功,升为首辅。
容晚玉先施礼谢过才落座,将枇杷交给下人后,申明来意。
“上回晚玉冲撞了大舅母,特来向大舅母告罪。”
很快,便走来了一名嬷嬷,冲着容晚玉施礼后,引她入内,“表蜜斯请,夫人在内里候着您呢。”
容晚玉略思忖,提笔写下两封信,一封写给在内行商的钟无岐,一封写给了花容阁的花掌柜。
另一封信给花掌柜,则是让他联络各州的花容阁掌事,探听无常这类毒花的流向。
到了大舅母地点的院落,等通传时候,容晚玉先随便打量了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