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封信给花掌柜,则是让他联络各州的花容阁掌事,探听无常这类毒花的流向。
在这些百姓乡绅看来,迟不归便是服从于田首辅的一条狗。
到了大舅母地点的院落,等通传时候,容晚玉先随便打量了一番。
可谓是倒行逆施。
见她主动提起此事,大舅母连连摆手,一副自愧模样,“说来忸捏,该是我向你赔个不是。本是因舟儿不懂事,在气头上,对你说了些胡话,不但是母亲罚我,我本身返来也是心中难安,抄了很多佛经。”
天子命令南下巡田,是想让田首辅出面,催促各地官员,重新测量田亩。
而后,田首辅揭露永义侯通敌卖国,永义侯府满门抄斩,田有为凭此立下大功,升为首辅。
除了田首辅,绝无别人。
各处院落都同永宁侯府的家风普通,四四方方,大气畅达。
他说大舅母和田首辅有染,表哥是两人的私生子。
“有劳嬷嬷。”容晚玉随嬷嬷入内,才过门槛便闻见了一股香火之气,一眼便见这屋子被大舅母装潢得如同佛堂普通寂静。
看完信,容晚玉的心头沉甸甸的,她晓得迟不归的性子,越是如此,越证明他现在的处境艰巨。
后者,容晚玉命令重金,只要上报动静实在,只言片语,皆重重有赏。
他一边保全本身,一边暗中汇集证据,只待回京,便可撕破田首辅的伪面。
容晚玉略思忖,提笔写下两封信,一封写给在内行商的钟无岐,一封写给了花容阁的花掌柜。
要不是从田康那边得知了动静,容晚玉如何也看不出,常伴青灯,人淡如菊的大舅母,会做下如此荒唐之事。
最后,容晚玉才回迟不归的信,亦用了从迟不归那边得来的藏笔迹的特别药水。
算算时候,那件事以后,永宁侯府便接连丧失两位男丁,走向落败。
容晚玉闻声管家的话,心头一暖,遐想到大舅母那桩尚未切当的风骚佳话,只感觉那番指责更加好笑。
但田首辅却瞒上欺下,和各地最有权有势的地头蛇合作,不但进一步缩小了这些地头蛇明面上的田亩,还让百姓和普通乡绅承担了更重的赋税。
若要假装,这一类货色,最轻易假装的就是药材和妆容所用之物,刚好是花容阁所运营之类。
她微微垂目,揭过此事谁对谁错不提,顺口普通,又提起了田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