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丫头,你既探听到了康氏和田有为的私交,可否晓得,你两个娘舅战死的事......是否另有隐情?”
丈夫奔赴疆场保家卫国,身为老婆,却和恋人轻易,暗度陈仓。
归林小苑还是一如既往的安好。
这一刻,统统家将提早退离甚远,避而不见,外祖母则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一幕。
外祖母见惯了大风大浪,多么的通透。
“你大舅母..康氏,是两家早早定下的,这三书六礼,一步未差,若她当真不肯,我们钟家莫非会强娶不成?婚后半年,你大娘舅便奔赴了疆场,替父参军。舟儿,也是在那以后发明被怀上了。”
容晚玉在香炉里放了些宁神的香,然后挽着外祖母的胳膊坐下。
钟家的祖坟离小苑也不远,是一处风水极佳之地。
世人合力,很快便见棺椁,其上还覆了一张明黄的布帛。
“若当真是田有为从中作梗,残害忠良,那指不定我们侯府能苟全性命,还多亏了康氏和他的奸情呢。”
“康氏和您说了甚么?”
想起当时本身毫未发觉的本相,外祖母便感觉一阵心悸。
外祖母似自嘲普通,悠悠开口,“她说,她在田家的mm,从田有为口中得知,圣上顾忌我们这些武将之家,功高震主,永义侯府的了局便是杀鸡儆猴,为长远计,我们永宁侯府,切不成重蹈复辙,要让三郎阔别朝堂疆场才是。”
不管如何,还好,永宁侯府现在另有朝气可望,容晚玉定不会让永宁侯府步永义侯府的后尘。
如此,便是要留证据以待后用了。
“当年,你外祖父沉痾垂死,我便想着,让你大娘舅早日结婚,一为冲喜,二为让你外祖父亲眼瞥见大儿子立室,便是走,也走得安稳些。”
彻夜月明星稀,不消掌灯,也能看清墓碑上刀劈斧凿的笔迹。
这话实在讽刺,容晚玉第二回听人提起永义侯府,不免生出感慨之心。
这里一向备有下人,日日不落地洒扫,以备老夫人来常住。
外祖母内心已然猜想,不过安闲晚玉口里切当此事罢了。
本来此事,容晚玉也只是从田康的口里得知半句,故意想要查证后再向外祖母禀明,以免外祖母劳心过分。
开棺前,外祖母心中便已有不好的预感,现在证据确实,反倒是没有那样难以接管了。
家将听令而来,又细心地将棺椁重归,覆盖灰尘,乃至复原了伴土而生的草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