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成后的折戟,多么熟谙的一幕。
以后的事,此前阿月也提起过,她为平阳公主带路,大义灭亲,留在公主身边,在公主早产时脱手,顺利接生郡主。
此话一出,久久沉默,平阳长公主看着容晚玉的眼神有些阴翳,一步步朝她走去。
容晚玉此前也见过两回驸马,一回是在容束的寿宴上,一回是在春猎之时。
有些事,年幼的明月郡主不明白,平阳公主天然是了然于胸。
听完容晚玉事无大小的打算后,平阳才点了点头,“便如此吧,你且归去,等本宫的动静。”
世人都觉得这是一段金玉良缘,可容晚玉两回所见,都模糊感觉,这对伉俪情深的伉俪,有些貌合神离之意。
京中多宴饮,但能让平阳公主出面的少之又少。
平阳公主闻言,不由得高看了一眼容晚玉,但也没有轻松揭过此事,而是细细问了容晚玉的打算。
平阳长公主站直了身子,她比平常女子要高挑很多,站在还未长成的容晚玉面前,威慑之意更显,右手捏住了雕花扶手。
容晚玉也不逞能,将赤金长弓放在桌上,手臂另有酸涩胀痛之感,心中也确切还不足怯未散。
“北域经永义侯雄师袭略后,实则已然是一盘散沙,但我们部族却仰仗着阵势险要,残存下来。冬眠很久,厥后永义侯被判罪诛灭,母后她……又起了心机,对其他部族的孩童动手,乃至掳掠了澧朝的孩童,被澧朝探子发觉,上报回京。”
“公主,驸马给您送来了滋补汤羹。”
“看在你母亲的份上,方才的话,本宫能够当作从未闻声。”
这才是能带领无数巾帼,以少胜多,交战疆场的女将军的风采。
路过被下人放在桌上的赤金长弓时,平阳俄然伸手,轻松地握住了刚才两人齐抬的长弓,将弓弦对准了容晚玉的脖颈。
容晚玉肃容相待,并未因公主的承认,而再生得寸进尺之心,“不归是我的未婚夫婿,也是澧朝的官员子民,于公于私,都该由臣女本身,为他正名。”
平阳听到她的要求,挑了挑眉,“就这?我还觉得你要为了你那不利短折的未婚夫蔓延公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