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得自在,容晚玉就如离弦之箭奔了出去,将包着残骨的布往怀里一塞,利索地上了钟衍舟的马匹。
“不是他......绝对不是他!”
“你俩真是——如此纵着她,万一出了甚么事?”
阿月见她可贵失态,晓得事情严峻,屏退旁人,领着容晚玉进了里屋。
上官氏看着大大咧咧,实则心机细致,她发觉婆婆刚才的苦涩不知不觉减退了,虽不知启事,但也松了一口气。
“我不找公主,我找阿月,烦请速速通传。”
“只是一些......残骸,另有半个砚台。表妹,人已逝,迟兄在天之灵,定然盼你保重本身。”
“都说儿大不由娘,我看啊,就是舟儿同大嫂拌拌嘴,没多大的事,我们都消消气,消消气。”
门房闻言,也不敢怠慢,先引她入偏厅安息,再去寻阿月传问。
他上马走到门口,怀里抱着包裹,却有些迟疑,在门口摆布盘桓,不知如何向容晚玉开口。
钟衍舟见容晚玉如此冲动,觉得她是亲目睹到迟不归的骸骨受了刺激,七尺男儿,也被她传染,红了眼眶,却更紧紧握住了容晚玉的胳膊。
次日夙起,钟衍舟揽镜自照,公然见那指印减退了很多,心下略安,巡查完便拿着昨日所得,去了石蕴堂。
容晚玉从怀里取出布包,快布走到阿月面前,面上神情悲喜交集,“阿月,他活着,他必然还活着,你帮我看一看......”
容晚玉打断门房的话,一口气告明来意。
见容晚玉几近是小跑着出去,阿月也不免凝神,“产生了何事?”
一番插科讥笑,又有下人去取膏药,屋内压抑的氛围突然一松。
“你说大嫂日日茹素,怎另有这么大的力量,快去取药膏来,咱家舟儿可还没结婚呢,不能破相了。”
“诶——”钟衍舟两只手被容晚玉两个丫环抱着,也不敢太用力摆脱伤了二人,只能原地蹦跶了一下。
亲朋老友看在眼里,也不知如何安慰她,只怕提及此事,再惹她悲伤,更是因为她面上无恙,连欣喜之语也无从提及。
容晚玉将桌上的东西清空,把布包放在桌上翻开,拉着阿月走到桌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