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急,渐渐说,要我帮你看甚么?”
钟衍舟见容晚玉如此冲动,觉得她是亲目睹到迟不归的骸骨受了刺激,七尺男儿,也被她传染,红了眼眶,却更紧紧握住了容晚玉的胳膊。
她到公主府不止一次,门房也认得她,见她行色仓促,满头大汗有些惊奇,“县主,您如何来了,公主本日不在......”
一番插科讥笑,又有下人去取膏药,屋内压抑的氛围突然一松。
容晚玉让秋扇去取冰,拿来一个琉璃碗,将冰用石盅捣碎,倒入碗中,再淋上糖浆,辅以鲜果,放到钟衍舟面前。
有了祖母的必定,钟衍舟也临时放下心中惶惑,不再去思考为何母亲反对本身对田家的敌意。
“说得不错。舟儿,你现在也有官职在身,不该囿于内宅之言。只要你一向保持本心,端行公理,就是......钟家的好儿郎。”
阿月见她可贵失态,晓得事情严峻,屏退旁人,领着容晚玉进了里屋。
“这是表哥找到的,砚台就在中间,说是不归的骸骨,我晓得,定然不是他!”
亲朋老友看在眼里,也不知如何安慰她,只怕提及此事,再惹她悲伤,更是因为她面上无恙,连欣喜之语也无从提及。
容晚玉将桌上的东西清空,把布包放在桌上翻开,拉着阿月走到桌前。
她看不懂为何婆婆一脸的哀伤,只晓得迩来几月婆婆的胃口一向欠佳,身子也不如以往安康,心中不免担忧。
上官氏用心说得轻松,伸手挽住祖母的胳膊晃了晃,有上前一步打量钟衍舟脸上的指印,有些咂舌。
这话说得有些颠三倒四,但阿月却听明白了她的意义,心中微讶,当真地去辨认那残骨。
“表妹,迟兄已经去了,我晓得你悲伤,但你也得固执面对......”
门房闻言,也不敢怠慢,先引她入偏厅安息,再去寻阿月传问。
“找到了。”
刚得自在,容晚玉就如离弦之箭奔了出去,将包着残骨的布往怀里一塞,利索地上了钟衍舟的马匹。
“都说儿大不由娘,我看啊,就是舟儿同大嫂拌拌嘴,没多大的事,我们都消消气,消消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