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洁净素雅的,格式越简朴越好。”
惠嫔看了一眼那衣裳,摇了点头,倒是让宫女去翻着本身的旧衣裳。
“给他也倒一杯,起来发言。”天子被德贵的行动提示,让姜询起家,又道,“南下所经各州,权贵官员贿赂数量惊人,但现在,这些赃款全充了国库。国之实得,罪名在谁的头上,首要吗?”
“娘娘,陛下可贵来一回,不如娘娘就穿尚衣局上回送来的那件新衣裳吧,色彩光鲜,很衬娘娘。”
天子先劈脸盖脸的斥责了一番,发完火,才眯着眼睛,看清姜询那一脸气鼓鼓的模样,活脱脱像他小时候被兄长欺负了的模样。
“合着朕给你说了这么多,你还记取你的是非曲直?”天子有些气结,摆布环顾,抄起桌上的一本书就砸向来姜询,“给朕滚出去,好好想想本日朕教你的统统。想不明白,就不必来御书房见朕了。”
一本书没甚么分量,姜询被砸得不痛不痒,捡起书,还乖乖地还了原位,才拱手退下。
姜询闻言有些泄气,微微垂首,“没有证据......可这清楚就是明摆着的究竟,依儿臣看,那田首辅就是欺上瞒下,迟不归就算有罪,也罪不至死!”
姜询的眼神和德贵公公的眼神一触即分,还是做懵懂状,当真听天子训话。
到最后,天子都有些口干舌燥了,看向姜询,问他,“这些事理,你可晓得了?”
姜询此时言行,很有一副孩老练气,仿佛受了欺负,一心向寻长辈出头似的,忿忿开口。
德贵诶了一声,忙让小寺人先去蒹葭宫通传,好让惠嫔有个筹办的时候,再陪着天子,慢行到蒹葭宫用膳。
证据,天然是没有的,这件事产生在田府内宅,只要容晚玉一个外人在现场,怎会留有甚么证据。
总之,统统都在含沙射影,暗射姜询畴前的混不吝都是讳饰,真脸孔全然一派狼子野心。
迟不归出事这么久,姜询也没说一句话,他还觉得老四的心机当真深沉了很多,现在一看还是个拎不清的毛头小子。
如此一个教一个听,足足说完了一壶茶,才说尽。
宫女赶紧找出一件新衣,这后宫中向来是见风使舵,惠嫔虽有子嗣,但多年来不算受宠,连带着宫人也一贯对蒹葭宫没有几分客气的。
“朕同你说过,君王非论功过,之论得失。你只知田相有些不敷为道的手腕,可知他此番南下带回了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