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堂,田首辅看着素衣前来记念的容晚玉和钟衍舟,半是怨怼半是感喟。
康老夫人倒是面色还算安静,小康氏并非她所出,对田康这个外孙天然也没有打心底的亲厚,只是扶着丈夫,拍着他的背顺气。
觉得本身说出了少爷的非常之举能够逃过一劫的下人,终究也只是妄图。
“康儿的事,夫人非常悲伤,哀极抱恙,我让她在屋内歇息,不便待客。”
田首辅如有另娶之心,哪怕年事如此,定然也有那些趋炎附势之人情愿将家中的闺秀嫁畴昔。
从护国寺请来的法师做法,燃烧了很多经文和贡香,才将缭绕在此的血腥之气压下。
见康老夫人越说越浑,康老爷子不得不提大声音制止了他,引得周遭来宾投来了猎奇的目光。
不过康家两个女儿,嫡女嫁到了永宁侯府,庶女嫁给了田首辅,靠着这两门姻亲,也还算有些底气。
来宾中,多数只是走个过场,但康家是他夫人的娘家,于礼也该好好接待一番。
康家老夫人则略带讽刺的勾起嘴角,来之前,康氏的生母还想跟着一道,被她否了,但康老爷子但是差点承诺了,她内心还拧着气呢。
顺藤摸瓜查出来,卖力办事送人的是容家的下人,便是没拿到证据,也晓得和容家,容晚玉脱不了干系。
但田首辅的身份在,看在田首辅的面子上,来记念田康的来宾不在少数。
但田首辅对康家,却一贯冷酷,闻言只是嗯了一声,见到康家佳耦后,淡淡地唤了一声,“岳父,岳母。”
直到这日天蒙蒙亮,灵堂外都另有下人跪在地上,用力地擦着地。
“倒霉的小蹄子,在少爷灵前哭甚么哭,手里的活细心些。”
那丫环缩了缩脖子,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惶恐。
擦地的丫环跪得膝盖疼,眼眶还红着,忍不住耸了耸鼻子,便被监督的嬷嬷踢了一脚。
康老爷子说这话,脸上是当真怜惜,一半是确切宠嬖田康这个外孙,另一半则是惊骇田康没了,他们和田家的姻亲有碍。
见到容晚玉,便想起了,派人去寻儿子院中下人所说的线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