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天亮,寒山寺的香客们被查问了一夜,没有怀疑的各回各家。
容晚玉累了一日一夜,人都是被环儿抱上马车的,一起眼皮都没动一下,就这么昏睡回了家。
“尽我所能,报你之恩。”迟不归深吸了口气,说话才顺畅些,“你想要甚么酬谢?”
“都十三的大女人了,如何轻得跟娃娃似的。”容束微不成闻地叹了一句。
卢太医来的路上,就传闻有个世家蜜斯帮手暂缓了伤兵们的伤势,内心另有些犯嘀咕。
容晚玉用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,松了口气,“还好没发热......”
姜询从一开端跟容晚玉身后说话逗闷儿,到厥后瞥见她忙得腰都直不起来,垂垂得也不再耍嘴皮子,抢着累活干。
回程仓促,容家高低都累得够呛。
“好。”迟不归微微侧首,邻克日暮,有人在殿内掌了灯,烛火敞亮,衬得他眼里多了几分温度,“不急,来日方长。”
容晚玉接过水囊没有喝,而是递给了姜询,“你着力太多,轻易脱水,先喝。”
她随身只带了针袋,又让丫环去取来了随行李的药物,数量并未几,只能极力救治。
这针法天然也出自那名不知来源的游医,容晚玉对此并不藏私,风雅点头。
“这个缝合,你来尝尝。”卢太医见容晚玉实在聪明,也有了惜才之心,用心留了一个不算严峻的给她试手。
赶来的太医姓卢,擅治外伤,之前在军中任职军医,不久前才调任回宫。
“先生总爱说举手之劳不言谢。不过先生是君子我是小人,这拯救之恩,我但是威胁恩以报的。”容晚玉此时脸脏兮兮的,暴露一口皓齿,笑得像一只偷腥的小狐狸。
看着几近一比一复刻了本技艺法的容晚玉,卢太医的眸子子差点瞪出来,靠近看了又看,“何止是行,的确太行了,容蜜斯,你这手医术,师承哪位高人?”
分开寒山寺前的小半日工夫,容晚玉都繁忙在医治伤者当中。
他恐怕这世家蜜斯胡来,害了人道命,仓促过了一遍伤员,立即收起了对容晚玉的轻视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