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父亲体贴,女儿只是劳累所至,已经无碍了。”容晚玉福了福身,表示身后的于嬷嬷将账册呈给了他。
是阿谁来源不明的游医,更多的人称呼他为活神仙。
“父亲容禀,女儿领受外务不太短短一月不到,此前叨教父亲发卖了几个下人也并非立威,而是为了扫清家门。”容晚玉指着账册上的记录一一解释给容束听。
“他伤得那么重,不好好歇息,看甚么书?”容晚玉被岔了话,拧起眉头。
“晚丫头?快让她出去。”容束坐直了身子,理了理衣服,瞥见容晚玉走出去,笑得非常光辉,“如何不好好歇息,可要再请个大夫看看?”
提了一大堆药,到了门口又有些踌躇,想来太医已经来给他看过了,本身带这些倒是无用。
这是游医将她交给迟不归后,留下的最后一句话,她听不明白,也无嘴可问。
“医者治病难治心,心难治啊。”
“她倒是美意。”容晚玉扬眉轻笑,“既要插手我的婚事,还想把管家权拿归去。嬷嬷,您带上账册,我们去见见我这美意的姨娘。”
容晚玉提着药箱,气势冲冲往里走,“你的拯救仇人!”
容晚玉蓦地展开双眼,呼吸短促,一额头的盗汗,直愣愣地盯了半晌床盖,才缓过神来。
“藏好。”
“本日府上来了很多客人,都是主君接待的,有想要拜见迟先生的,被主君以养伤需埋头为由推拒了,另有很多媒人,为女人而来。”
容束依言翻看,看着上面碎银几两的记录,有些怔愣,“这,账册有误?我们容府怎会缺银子?”
梦境昏沉。
“此前萧姨娘掌家时,许是心慈手软,下人们沆瀣一气,以府中银钱养肥了本身腰包。不过府内的开消是一方面,更首要的还是府外的田产铺子,现在之景,泉源上定也出了题目。“
容晚玉依言照做,复苏了些,有些踌躇,“我方才,是不是说了甚么?”
一片乌黑中,容晚玉垂垂感遭到了点点亮光,仿佛有一道旋涡将本身吸了出来。
但是此前萧姨娘带着她外宴来宾,闹出了很多笑话,垂垂的,再无人提起求娶之事。
容府内,客人来了一波又一波,容束直接自称是迟不归之师,嘉奖迟不归忠勇的,夸容晚玉蕙质兰心的,另有夸本身育才有道的,数不堪数。
“这些吃里扒外的狗主子,府里的事你摒挡得不错。”容束黑下脸来,“既晚丫头心有成算,那这管家之权便还是由你来,府外的事你不便利,不如交给管家?”
“父亲不如先翻到最后,看看我们容府现在的现银多少。”容晚玉不置可否,还是说着闲事。
一番洗漱后,于嬷嬷从繁忙中抽身返来,带来了很多动静。
容晚玉有理有据,言辞诚心,容束闻言思考半晌,还是点了头,“那便依你的,想要何时出府?”
管家刚叩门而入,容束就往榻上倒,“不是客人,是大蜜斯来了。”
“老爷......”
“于嬷嬷教诲女儿,身为主子不必事必躬亲,只要择能人信之命之便可为。女儿深觉得然,但此次容府之祸,倒是因为信赖过分,女儿想,还是亲身出府去查查。”
“何人在内里?”屋内传来迟不归衰弱的声音。
“女人醒了?”秋扇捧着一盏净水,丹桂端着铜盆,“先漱漱口,厨房备着热粥,女人睡了大半天,可算是醒了。”
“女儿来,是有府内的事同父亲商讨。”
秋扇缓缓点头,“梦话罢了,奴婢们甚么也没闻声。今晨主君、两位姨娘,另有行哥儿,都来看过女人。管家传来动静,都城里,女人和迟先生护驾有功一事已经传开了。”
“萧姨娘在一旁作陪,劝主君该考虑女人的婚事了,还说女人此次名扬都城,是个极好的机遇,该放下内院俗事,放心备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