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将目光投向二皇子和娴贵妃,特别是瞥见瑟缩在一旁的二皇子,只觉很多看一眼就折寿几年,狠狠拂袖。
“陛下——”娴贵妃愣在原地,不成置信地看着天子。
“诺儿在男女之事上,是不懂事。但朕的孩子,纵使有末节也无妨,来年待他结婚了,也便会渐渐收心懂事的。”
天子看了一眼德贵,德贵会心,立即带着剩下的宫人退到殿外等待。
心中默念着,姨娘,您瞥见了吗,女儿顿时就要成为二皇子妃了!
娴贵妃趴在天子怀中,带着鼻音悄悄嗯了一声,再不敢反对被变动的婚事。
直到一根珠钗混在衣衫中,扎破了她的掌心。
天子和娴贵妃正柔情密意时,正殿内也热烈得很。
“起来吧,你也说了,诺儿是我们的孩子,你如有错,那朕岂不是也该与你同罪?”
老夫人紧握容晚玉的手,未语先叹,“大郎二郎,为国赴死,死得其所。老身的女儿倒是红颜薄命,只留下一双后代。”
“老夫人的意义,朕明白。”
容家人以及永宁侯府前来观礼的老夫人以及二舅母上官氏,则一同俯身,向天子谢恩。
但是不管她如何找,都没有找到任何的药物。
她缓缓起家,却还是一副惭愧难当的神情,在天子面前深深埋下本身常日低垂的头颅。
天子对此冷眼旁观,乃至有些绝望,却并未禁止娴贵妃的行动。
现在看着永宁侯府,荣光不复,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义士亲眷满眼含泪地站在本身面前,天子也有些于心不忍。
娴贵妃心中一突,含着泪昂首看向天子,反手勾住天子的手。
看着常日最是威风的贵妃如此神情,天子不免一叹,伸手拉住她的手。
从进入后殿便一向没有说话的永宁侯府老夫人闻言,终是坐不住了。
“好了好了,你瞧瞧你哭的,妆都花了。”天子和娴贵妃是自幼了解的交谊,这番话在他耳中是相称有分量的。
娴贵妃则尽是不甘,要求天子统统还是,“最多不过,姐妹二人同时嫁给诺儿,也算不虐待你们容家。”
却不料被本身的mm横插一脚,现在还跟没事人似的,又回到了席位上。
容家提出要嫁次女为二皇子妃。
她拄着拐杖起家,容晚玉和钟宜沛见状,立即上前一左一右将老夫人搀扶住,缓缓挪步到了天子面前。
方才即位的天子,对永宁侯府多有依仗,但跟着战事停歇,也不免心生顾忌。
殿内只剩下了天子和娴贵妃两人。
此时见她幡然觉悟,不再执迷不悟,才有了些许的回转。
大局已定,娴贵妃有些失魂落魄,从生下二皇子,她就满心在为二皇子的将来策划。
说到最后,娴贵妃已是哽咽难言,只化为一句,“臣妾知错了。”
容家人和永宁侯府的人则主动辞职,归去了宴席之上,给天子和娴贵妃留下了独处的处所。
永宁侯府满门忠烈,老夫人的丈夫因旧伤归天,两个儿子也战死疆场。
她偷梁换柱,将天子口中的要强,化为对天子的一腔密意。
“来人,给二殿下和容家次女梳洗打扮,半个时候后,订婚宴还是。”
“不成能,诺儿定然是被谗谄的......”她嘴里还呢喃着不成置信的话语,回身直接扑倒在地上,网罗起了散落一地的衣衫鞋袜。
天子负手而立,看向容晚玉,也叹了口气。
”陛下,老身膝下福薄,孙辈,除了舟儿,便只要晚丫头一个了。“
她吃痛地收回击,目光落在那根珠钗上,刹时怔住。
娶一个门当户对的高门贵女,是娴贵妃对二皇子既定的打算,她经心遴选了多年,没想到最后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“陛下,是臣妾无能,是臣妾没能管束好我们的孩子......陛下,您惩罚臣妾吧,统统都是臣妾的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