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人醒了?”秋扇捧着一盏净水,丹桂端着铜盆,“先漱漱口,厨房备着热粥,女人睡了大半天,可算是醒了。”
容晚玉提着药箱,气势冲冲往里走,“你的拯救仇人!”
“医者治病难治心,心难治啊。”
一片乌黑中,容晚玉垂垂感遭到了点点亮光,仿佛有一道旋涡将本身吸了出来。
复苏后,瞥见的是一张白发童颜之面,笑着看着她,“石蕴玉而山辉,你现在顽石一块,随我走遍千山,看过万水,便可野蛮点石成玉了。”
“谢父亲体贴,女儿只是劳累所至,已经无碍了。”容晚玉福了福身,表示身后的于嬷嬷将账册呈给了他。
“护驾的是迟先生,我不过是做了些善后。”容晚玉此时才发觉腹中空空,饿得有些反胃,让人端来了清粥。
从一开端的兴趣勃勃到厥后的兴趣缺缺,容束已经懒得再欢迎这些见风使舵之人,也称病推让,闭门谢客了。
容束不甚在乎的接过账册,并未翻阅,反而语重心长地说道起来,“此前父亲让你管事,是想你跟着嬷嬷学些本领,也好为嫁人做筹办。现在你被陛下亲口赞誉,名声一改以往,来提亲的媒人都要踏破我们家的门槛了,也该是用心相看人家,行待嫁之事了。”
“大蜜斯?您是来寻我家公子的?”清风刚端着铜盆出来,瞥见容晚玉非常熟稔,“我家公子已经醒了,此时正躺着看书呢。”
“他伤得那么重,不好好歇息,看甚么书?”容晚玉被岔了话,拧起眉头。
“这些吃里扒外的狗主子,府里的事你摒挡得不错。”容束黑下脸来,“既晚丫头心有成算,那这管家之权便还是由你来,府外的事你不便利,不如交给管家?”
一番洗漱后,于嬷嬷从繁忙中抽身返来,带来了很多动静。
“她倒是美意。”容晚玉扬眉轻笑,“既要插手我的婚事,还想把管家权拿归去。嬷嬷,您带上账册,我们去见见我这美意的姨娘。”
“女儿来,是有府内的事同父亲商讨。”
“父亲的寿辰近在面前,女儿想替父亲办好寿辰以后,再行出府。”
她从不晓得,本来六合之广,无边无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