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氏提起这件事,脸上的担忧溢于言表,“晚丫头你是大夫,要不一会儿,你去看看你大舅母,我总感觉她像是病了。昨日挽住她的胳膊,瘦得惊人。”
“你大舅母实在就是人拧巴了些,这心不坏的。”
老夫人目光幽幽,半晌才开口答复容晚玉的扣问。
上官氏则来陪容晚玉用早膳。
有人证在手,便是不能当即指认康氏和田首辅的奸情,也起码能清除侯府血脉。
“实在......你三娘舅已经找到了当年给康氏接生的稳婆。”
面色干枯,是心力交瘁之象,只怕是芥蒂难医。
老夫人微微合目,眼眶潮湿,再睁眼,只余下了果断。
当年稳婆给康氏接生后,没过一个月,便举家搬离了京都。
祖孙二人谈到夜深,也算对此事有了一个共鸣。
没过一会儿,赤霄来传话,说钟宜沛要见容晚玉。
容晚玉谢过了上官氏,小口小口地喝起粥来,带着暖意的食品入肚,让她昨夜难寐的倦怠都消逝了几分。
见容晚玉略露难堪,上官氏才想起来之前仿佛她和大嫂起过抵触。
容晚玉晓得小姨是体贴昨夜本身过夜侯府的事,便跟着赤霄去了碧桐院,将表哥和赵雅茹的婚事奉告了小姨。
车内坐的是容沁玉,垂目向容晚玉问好,却并没有上马车的筹算。
“传闻,主君惩罚二蜜斯的罪名是不守家规,详细为何也没说,把主君气得够呛。”
“谁要出府?”容晚玉下了马车,随口问了一句。
只要短短两个字,“成了。”
两人正说着话,下人俄然来报,说是侯府的人,传来了口信。
昨日一眼,不但上官氏看出来了康氏身材的非常,容晚玉这个大夫更看出来了她的不适。
“mm赶着入宫向贵妃娘娘存候,不便下车担搁时候,还请长姐包涵。”
回了玉雨苑,婢女们,则七嘴八舌的,将昨夜容府产生的事,尽数奉告了容晚玉。
当初康氏早产才生下了表哥,但容晚玉和外祖母晓得内幕后,便不难猜测出,钟衍舟并非早产,而是足月而生。
听了婢女们的回话,容晚玉只是笑了一声,“那昨夜父亲但是够忙的。”
但外祖母不但没有,还情愿帮表哥持续筹划婚事,可见还是将钟衍舟当作本身的孙儿。
以她丰富的接生经历,天然能辩白出康氏到底是早产还是足月出产。
知棋则密查得更多一些,还特地打通了在祠堂打扫的下人。
闻声容沁玉难掩对劲的话,容晚玉神采莫辨,也没活力,反而让人先把路让了出来。
“真是时运难料,单论这桩婚事,倒是极好的。”
眼角的皱纹都流暴露慈爱的气味。
“我也不肯定,不过,几个月前,舟儿在祠堂和他母亲大吵一架,以后两人便再没说过话。”
此事事关侯府血脉,老夫人从晓得钟衍舟非大儿子的血脉至今,心中也难消芥蒂。
马车内伸出一只白净的手,撩开帘子,本有些不耐烦的神采,瞥见是容晚玉时凝固一瞬。
上官氏一边谈笑,一边亲手舀了一碗粥放在容晚玉的面前。
“主君一回到府里,便将二蜜斯带去了祠堂,罚她跪了一整夜呢。”知琴先开口,言语中不乏有讽刺之意。
“祖母,你是不是想持续将此事瞒下去?”容晚玉轻声问道。
“入宫要紧,mm去吧。”
次日,容晚玉起床时,祖母已经带着表哥前去国公府提亲。
容晚玉一向担忧,以田首辅的性子,会将人灭口,没想到三娘舅竟然将人找到了。
“康氏若晓得悔过,如此平生便也罢了。若她胆敢再有任何歪心机,便是不顾和舟儿的祖孙情分,我也会让她支出代价。”
“本日特地让厨房做了鱼片粥,你爱吃这个,我都记取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