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传闻昨夜主君去了碧丝院,还谩骂了萧姨娘,说她上梁不正下梁歪。”
卖力接生的稳婆,是外祖母特地寻来的京都名手。
过了二十年,钟无歧此时去寻那稳婆,确切费了很多工夫。
“mm赶着入宫向贵妃娘娘存候,不便下车担搁时候,还请长姐包涵。”
听了婢女们的回话,容晚玉只是笑了一声,“那昨夜父亲但是够忙的。”
“入宫要紧,mm去吧。”
有人证在手,便是不能当即指认康氏和田首辅的奸情,也起码能清除侯府血脉。
闻声容沁玉难掩对劲的话,容晚玉神采莫辨,也没活力,反而让人先把路让了出来。
怨与恨是有的,敬爱与怜比痛恨更深。
容晚玉在侯府没有逗留太久,和上官氏用完早膳,便乘车回了容府。
老夫人微微合目,眼眶潮湿,再睁眼,只余下了果断。
容晚玉一向担忧,以田首辅的性子,会将人灭口,没想到三娘舅竟然将人找到了。
“主君一回到府里,便将二蜜斯带去了祠堂,罚她跪了一整夜呢。”知琴先开口,言语中不乏有讽刺之意。
“你大舅母实在就是人拧巴了些,这心不坏的。”
“此事,到底是一桩天大的丑闻。若公之于天下,不但是对康氏的惩戒,更会让舟儿再无颜面立品。”
钟宜沛也没想到,一夜以后,自家大侄子竟就要订婚了,感慨连连。
上官氏提起这件事,脸上的担忧溢于言表,“晚丫头你是大夫,要不一会儿,你去看看你大舅母,我总感觉她像是病了。昨日挽住她的胳膊,瘦得惊人。”
“是二舅母多事了,说了让你难堪的话。”上官氏见状立即收回原话,冲容晚玉赔了个不是。
上官氏则来陪容晚玉用早膳。
“民气是肉长的,舟儿还这么小的时候,我便和家中女眷一起照顾着他。”外祖母伸脱手比划了一下,仿佛抱着阿谁年幼的钟衍舟。
赶车的车夫见是大蜜斯,立即勒住马,向容晚玉存候。
详细何事上官氏也不晓得,但以容晚玉的性子,现在提起都还如此模样,只怕是树敌颇深了。
但多年的哺育之情,也让老夫人没法将钟衍舟视为陌生人。
“本日特地让厨房做了鱼片粥,你爱吃这个,我都记取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