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说,这袋粮食是从我们钟家粮铺库房搜出来的?”
“大人容禀,我有疑点相告。”容晚玉朝着京兆尹拱了拱手,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小人若不认罪画押,他们就一向打小人,钟家没有毒粮,那袋粮食是他们让我偷偷搬出来的!”
刚才一向没有开口的东来,俄然悲嚎一声,扑倒在容晚玉脚边。
赵国公拿着圣旨听审,京兆尹便不得不将刚才已经鉴定的案情再复述一遍。
“恰好,我此番前来,也带了我们钟家粮铺售卖的粮食。”
容晚玉让秋扇取来了一袋米,从中抓取一把,和之前那一把发霉的米一起放在了京兆尹面前的桌子上。
“你说有人抓了你的家人,那你现在翻供便不担忧你家人的安危了吗?”
京兆尹扯了扯嘴角,皮笑肉不笑道,“县主请讲。”
师爷会心,佯称要如厕,从公堂上悄悄抽身拜别,从衙门的后门而出,急仓促地赶去搬救兵。
赵国公让人将仵作唤了出去,对着京兆尹回以一笑,“本公也是受陛下之命,松散一些,总没有错。”
京兆尹给了容晚玉这个便利,又聘请她和国公两人一道用午膳。
只要东来认罪,便是他说背后有人教唆,那也是另一桩案子了,毒粮必须是由钟家售卖乃至害死了人。
“此案,因钟家售卖毒粮而起,致死无辜老者死亡,证据确实......”
......
“这是天然,只是还请县主莫要让他们分开太远,一会儿还得持续上堂受审。”
“不对啊,若没有出售毒粮,那老婆婆如何死的?”
赵国公不急不忙地开口,打断了京兆尹对东来的施压。
“不错。”京兆尹点了点头,“这是衙役亲身从钟家粮库的库房搬出来的,上面另有钟家商店的暗号。”
容晚玉淡然一笑,仿佛不觉得然。
他说完,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尸首,“另有这位老者详细的死因,本公带了仵作,不如再验上一验。”
容晚玉做东,在衙门四周的酒楼接待赵国公,趁便将钟家的阿谁掌柜和伴计也带上一道用了午膳。
京兆尹见两人都同意了,忙拿起惊堂木一拍,提着嗓子叫了一声休堂,恐怕两人再有别的意义。
“有些话,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,本官毫不会用刑讯逼供这等手腕!”
辩白完两种大米,容晚玉不急不忙地又拿出了一本钟家粮铺记录采购货色的册子,递给京兆尹。
赵国公天然发明了这一小行动,和容晚玉对视一眼,两人皆默许了此事的产生。
“竟然另有如此隐情?到底是谁关键钟家?”
一进了包厢,容晚玉便对伴计东来道,“此番委曲你了。”
“您说从钟家粮铺库房搜出来的这一袋米,底子不是我们钟家采购出售的货色。”
“国公,衙门里的仵作已经历过了,依下官看,就没有再多此一举的需求了吧。”
钟家这件案子内幕如何,京兆尹本身再清楚不过,他现在没法究查背后办此事的人如何如此多的忽略,最要紧的,还是在公堂上让此案盖棺定论。
“既然此案不决,我钟家的掌柜伴计也算不获咎人,能够让他们先略作歇息吧?”
东来一开口,便对此前的供状翻脸不认,还撸起袖子,暴露了较着被鞭挞过的伤痕。
京兆尹用袖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,难堪一笑。
“国公所言极是,只是那仵作住在京郊,本日刚巧没有当值,一来一回唤他来要费些时候。”
“嘶——这不是酷刑逼供吗?莫非京兆尹收了背后之人的银子?”
“大人请看,这发霉的米短而圆,较着是衢州一带特产的珍珠米,而这一把米长而细,是产自青州一带的胭脂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