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样点心都做得精美非常,有很多款式容晚玉都没见过。
说完闲事,两人又聊了聊宫中的噜苏,主如果惠嫔,将后宫中一些有效的意向,说给容晚玉听。
容晚玉留在蒹葭宫,一呆就是一整日,吃了一肚子点心茶水,听了很多后宫八卦,最后扶着腰,心对劲足地拜别惠嫔。
“出了月子后,祥妃也少出来走动,前次本宫在御花圃遇见过一回,奶娘抱着一向在哭的七皇子,祥妃却独安闲赏花,仿佛半点没闻声孩子哭似的。”
惠嫔细谛听来,明白了容晚玉的意义,她想要的,是让天子体味陆院判的手腕,进而对此事背后的太子产生猜忌,乃至是不满。
后宫之事,看似是妇人之争,实则和前朝息息相干,容晚玉听得也是津津有味。
吃了甜口的点心,又配上新供的茶压压味,容晚玉吃得唇齿留香,心中对惠嫔的近况有了大抵的测度。
御膳房新研制的点心,和这较着是春前的第一批贡茶,看似都是不起眼的东西,却更能彰显天子的宠嬖。
惠嫔提及此事,当真有些迷惑,按理以祥妃入宫后的各种行动,眼下该是她最东风对劲的时候才对。
惠嫔体味到容晚玉前来的企图,点头侧耳当真道,“县主固然道来,本宫定然大力互助。”
此举如果放在常日,或许有效,但以澧朝现在的局势,实在是目光短浅了些。
父老赐不成辞,容晚玉没有推拒惠嫔的美意,拈了几样点心,咀嚼起来。
惠嫔笑着拍了拍容晚玉的手,好像一个慈爱的长辈。
后宫嫔妃千百之数,天子又年事大了,大多心力都放在了政事上。
容晚玉言明此事短长,沉声道,“苏家,既是太子的臂膀,也是他的把柄......这是让太子落空一大助力的最好机遇。”
“祥妃宫中,迩来倒是少闻动静......陛下不知怎得,从七皇子出世后,体贴过一阵子,现在冷酷了很多。”
“现在,宇文家两位副将,陛下暂未措置。只等着苏家兄弟返京,一并发落。”
“县主善解人意,来了蒹葭宫也让本宫少些乏累。本宫也晓得,县主向来是心中有成算的......”
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,陆院判此举虽有违医德,但到底没有做出伤害天子龙体之举。
惠嫔闻言点头发笑,虽不在乎这些夸奖之词,但也在心中感慨容晚玉的心细如发。
“娘娘果然慧眼如炬,臣女确有一事相托。”容晚玉闻言也开门见山,表白来意。
不过他背后之人是太子,这番行动便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意义,端看天子如何得知此事内幕。
惠嫔听容晚玉的描述,连连点头,“如此说来,倒是和惠嫔的模样有些类似。只是也没听太医说惠嫔产后有甚么不敷之症。”
“县主放心,此事,本宫会想体例,让陛下晓得内幕。”
容晚玉放下茶盏,不含半分吹嘘言及,“娘娘宫中的天然是好的,比上回臣女所见,又更邃密了几分。观娘娘气色,也更胜往昔。”
“你一个女儿家,运营这些本就不易,并且也是互助询儿,该是本宫谢你才是。”
“臣女拜见惠嫔娘娘。”
平心而论,祥妃和七皇子,到底和田首辅干系匪浅,若受产后之症有了变故,于容晚玉和姜询而言,倒是一件功德。
她看了陆院判给天子用的药方,便看出了陆院判成心在迟延天子病愈的光阴。
“一把年纪的,那里比得上你们年青女人的好色彩。”
唯有二皇子,被卸去了统统差事,整日无所事事,只晓得和门客喝酒作乐。
二皇子现在大有受天子嫌弃之意,与他比拟,太子虽受罚禁足,但实权不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