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之,夺嫡不决,你成了皇子妃,便要承担被连累的风险。”
容束见容沁玉事到现在还不知改过,伸手拍了拍桌子。
最后,容束好说歹说,好歹安抚住了老太太天真的设法。
“这话,你若在内里说,便是为父是尚书,也护不住你!”
“母亲,沁儿要嫁给皇子,礼部在一应事件上都有端方,这嫁奁也不是我们随便说添说减的。夫人也都向礼部递交过嫁奁票据了。”
“主君,开初,二女人和母亲,是有添嫁奁之意,但母亲得知萧姨娘生前掌家有过后,便改了动机。”
赶完人,容束路过容沁玉身边开口叫住她,“沁儿跟我去书房一趟。”
容沁玉昂着头,掷地有声道,“二皇子才调横溢,又有娴贵妃照拂,并不比太子差甚么。四皇子那等宫女所生的,更不能和他相提并论......”
“父亲,我和长姐都是您的女儿,若本日要嫁给二皇子的是她,您是不是就不会如此活力了?”
想起今时本日的局面,容束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。
“母亲,儿子晓得你向来心疼沁儿,但也不能纵她胡来啊,那嫁奁都是礼部......”
老太太闻言皱起眉头,想了想抬高声音道,“那明面上少不了,东西总能够以次充好吧?”
若容沁玉嫁的是京都内的人家,说不定老太太还能到手,但和皇家攀亲,端方不成破。
容束嘴角一抽,这又不是做买卖,这是嫁女儿,哪有在嫁奁上搞这些事的。
容束回身,见容沁玉还站着,更是怒不成遏,又减轻了语气。
容沁玉自嘲一笑,笔挺地跪了下去,嘴上却还是不平气。
“夫人遵循宫中礼部的端方,给二蜜斯购置了嫁奁。二蜜斯...嫌少,闹到老夫人那边去了。”
钟宜沛见状,适时站了出来,帮容束梳理了一下,他到达之前产生的事情颠末。
这话和管家说的完整不一样,容束听得一头雾水,没明白如何还要签甚么借券。
容晚玉和钟宜沛对视一眼,皆看到了相互眼中的戏谑。
管家特地夸大了礼部的端方,容束便认定,这件事是容沁玉在理取闹。
“老夫人,主君返来了......”松鹤院的下人方才通传,容束便已经走了出去。
“那是天然,但我们乐得看戏嘛。”容晚玉悠哉游哉地说道。
两人在一旁吃茶看戏,直到傍晚,容束返来了,这场闹剧才有告终尾。
老太太的要求,天然在理,但她本就是个不讲理的人,又有祖母的名头,训起容沁玉来,的确双方面碾压。
“太子和二皇子、四皇子,夺嫡之势已成,现在太子尚被禁足,二皇子也被陛下卸了差事,反倒是当初最无人看好的四皇子更加——”
不但如此,老太太乃至还想让容沁玉签书画押一份借券,好让她出嫁后,从二皇子手里捞些好处来补助娘家。
下人忙着掌灯,容束带着二女儿进了书房后,屏退摆布。
钟宜沛被容晚玉的话引得想笑,借着饮茶的行动讳饰一二。
容束开口话未说完,老太太便打断了他,急着解释道,“我没想给她添嫁奁,是想减些嫁奁,再让她签个借券。你放心,娘内心稀有。”
但呼应地,老太太想要减少容沁玉的嫁奁,也分歧适。
容沁玉到底只是个足不出户的蜜斯,那里晓得父亲未尽之言中的担忧。
“你如何还不明白,不管是你还是晚丫头,为父都没有动过将你们嫁给皇家的心机!”
何况过几日她就是二皇子妃了,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也不好说二皇子的不是。
这也是钟宜沛并未将祖孙二人联手逼迫放在眼里的启事,本身给容沁玉购置的嫁奁,都是遵循宫里的端方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