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哪位高朋的身子不适?”
“西境军副帅钟衍舟,携西境军得胜战报,拜见陛下。”
临危不惧的迟不归,跟在容晚玉身后,步步紧随的背影,乃至显得有些奉迎的意味。
钟衍舟听得一头雾水,本身问的明显是硕国皇子,和行哥儿有甚么干系?
退出御书房后,容晚玉寻了一个宫人带路,提着药箱去了硕国使臣地点的偏殿。
他微微向前踏出半步,还是垂着眼眸,“多谢陛下和郡主之恩,是微臣......略感不适。”
齐鸣竹看得是表情镇静,迟先生,啧啧,您也有惊骇之人啊......
虽有此问,但入偏殿后,她的目光便没有从迟不归的身上移开半刻。
这也是天子要先访问钟衍舟的启事,除了要先和钟衍舟伶仃议论西境军事件外,也因为他不想在硕国使臣面前露了怯。
本来想着看好戏的齐鸣竹啧了一声,兴趣缺缺地坐了归去,又坏心眼地多说了一句话。
“老奴恭贺钟将军得胜返来,陛下已经等待将军多时了。”
天子正要点头应允,钟衍舟俄然开口要求道。
钟衍舟心中怀揣本身的小九九,没有去看表妹投来疑问猎奇的目光。
“陛下有事,要先访问钟将军,还请二位,在偏殿稍后。”
“陛下有令,得闻硕国使臣偶感不适,特遣永宁郡主为使臣诊治。”
而后德贵看向硕国皇子,面上的笑意不减,只是更客气了些。
没等钟衍舟在诘问,很快便到了御书房,他只能往前几步,和迟不归拉开了间隔,摆出一副不熟悉的模样。
带路的是德贵的门徒,尖细着嗓子先道了然容晚玉的身份和目标。
迩来身子不利落,天子便经常暗召永宁郡主入宫,明面上是惠嫔所邀,实则容晚玉入宫都是为了替天子调度身材。
见到家人在此,钟衍舟难掩高兴,但还记得先给天子施礼,目光只是在表妹手上的药箱扫了一眼,便跪在了地上。
自从太后病逝,天子的身子也垂垂孱羸,年青时的老弊端不时复发,让他备受折磨。
在德贵的带领下,钟衍舟入内参拜澧朝天子,未料,屋内竟然另有一人。
在宫人的带领下,钟衍舟一行人直奔天子访问臣子的御书房而去。
对于这个要求,天子略思忖便同意了。
据齐鸣竹和迟不归所知,万寿节时,容晚玉还是县主之身,不太短短数月,竟已成了郡主。
天子摆了摆手,“无妨事,不过是积年的老弊端犯了。”
“治病救人本就是大夫本分,殿下不必担忧,我定会极力而为。”
“诊脉需温馨,烦请高朋挪步。”
容晚玉提着药箱的手略微攥紧,看了一眼偏殿内的一处屏风,对迟不归道。
瞥见迟不归的那一刻,容晚玉便明白了表哥此举为何。
“郡主,我这副将在路上,但是病得不轻,另有劳您渐渐看,细心诊。”
在和谈之前,对硕国的使臣赐与些小恩小惠,以示澧朝的漂亮,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开端。
“陛下,此番微臣携硕国使臣入京,硕国皇子齐鸣竹的副将沿途略有不适。微臣想请陛下准允让舍妹前去诊治,以表澧朝仁慈之恩。”
两人皆起家,与容晚玉见礼,齐鸣竹虽是硕国皇子,但是以番前来的目标,也将姿势放得低了些。
齐鸣竹看向容晚玉的目光皆为猎奇和打量,站在他身边的迟不归则垂眸全然没有将目光投向容晚玉。
现在的太病院,固然在天子的责令下清算了一番,但是对于屡立奇功的永宁郡主,天子到底要偏信一些。
一起上,钟衍舟几次对高仰着头的齐鸣竹侧目,实在没忍住,慢了几步和迟不归并肩同业,用两人可闻的声音低声扣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