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过招,钟衍舟沉闷的神情突然变更,镇静地握枪入场,利落地跳起往下一劈。
枪头掠过石砖,几近都要划出火星子来。
武将世家培养出来的后辈,招式毫不花梢,一招一式都干脆利落,直取人关键。
钟衍舟看向迟不归的背影,狠狠皱眉,再看向中间的容晚玉,又渐渐平复,将枪扔回木架上,“喝茶,我才不归去听我娘念叨呢。”
想着想着,便走了神,未发觉一杆脱手而出的红缨枪朝着本身的面庞飞来。
看着看着,容晚玉不但想起了侯府的颓势,她原觉得三娘舅是不爱文武而挑选从商,可现在看来,这份热血明显刻在了他的骨子里。
钟无岐见自家傻孩子还杵着杆枪,用肩膀撞了撞他,“傻小子别愣着了,是出去一起喝茶,还是归去?”
钟无岐在一旁看戏,看够了本身侄子脸红结巴的模样才轻咳一声,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得救,“好了,都是不测,无事便好。晚丫头,不归兄,你们来我这儿但是有事?”
迟不归一动未动,只动动嘴皮子,就轻松地做到了火上浇油。
迟不归天然从善如流,容晚玉的神情也和缓下来,与他并肩往里屋走。
容晚玉实诚地点了点头,在娘舅这能瞥见一整套茶具已经让她非常惊奇了。
见侄女吃惊的神采,钟无岐朗声大笑,喝起茶来还如喝酒普通豪放,“晚丫头觉得,娘舅只会喝酒,不会这些高雅的玩意儿吧?”
“没事吧?”
“我是来寻娘舅谈买卖的。”容晚玉拿脱手帕,略擦了擦面上被溅染的酒水。
只是表哥年青气盛,不肯听服家里的安排,便全数摆在了脸上,而三娘舅仿佛是沉思熟虑后,挑选了这一条看似脆弱的门路。
“这行商在外,那就是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大话。甚么侯爷,甚么身份,别人底子不在乎,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多了,天然是酒喝得,茶叶饮得。”
“请。”
“我哪晓得她在一旁偷看,你一个文弱墨客,说我技艺不精,敢不敢和我比试比试?”
现在酒坛子都碎了,天然是无酒可喝了。
再者,侯府中提起战亡的两位娘舅,有可惜有肉痛却没有悔意。
钟衍舟对着迟不归振振有词,闻声容晚玉的报歉却开端结巴,“我,我没怪你,不是阿谁意义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