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话,迟不归和钟衍舟下认识地看向了对方。
“我哪晓得她在一旁偷看,你一个文弱墨客,说我技艺不精,敢不敢和我比试比试?”
迟不归眼神看向容晚玉,表示她先言。
“钟公子既技艺不精,该去武场练手才是,免得害人害己。”
酒坛回声而碎,减缓了红缨枪的势头,钟衍舟乘机一个箭步上前,抓住木杆,将枪收了返来。
他虽从商,但和已战亡的两位兄长一样,自幼随父亲习武,每日不练习一番,便浑身不适。
钟无岐每人面前放了一杯茶,如果换一身广袖,实足像个茶社里的茶先生。
“我是来寻娘舅谈买卖的。”容晚玉拿脱手帕,略擦了擦面上被溅染的酒水。
被母亲念叨得烦不堪烦的钟衍舟寻到三叔这来躲清净,刚来就被钟无岐扔了一根红缨枪。
迟不归天然从善如流,容晚玉的神情也和缓下来,与他并肩往里屋走。
“晚丫头,躲开!”
只是表哥年青气盛,不肯听服家里的安排,便全数摆在了脸上,而三娘舅仿佛是沉思熟虑后,挑选了这一条看似脆弱的门路。
闻声娘舅焦心的呼喊时,容晚玉才回过神。
闻声喝酒,容晚玉的眼睛便瞪圆了,不善的眼神在迟不归和钟无岐之间盘桓。
除了因士农工商的品级之成见,京中氏族权贵间另有人言,现在的永宁侯不比父兄,胆怯脆弱,怕战死疆场,才转而从商。
钟无岐在一旁看戏,看够了本身侄子脸红结巴的模样才轻咳一声,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得救,“好了,都是不测,无事便好。晚丫头,不归兄,你们来我这儿但是有事?”
想着想着,便走了神,未发觉一杆脱手而出的红缨枪朝着本身的面庞飞来。
“你——牙尖嘴利,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酸臭儒生!”
这花容阁,本来只是都城浩繁脂粉铺子中的一家,近些日子却俄然崛起,推出了很多新的货色,俘获了都城中上至八十,下至八岁的女子之心。
看着看着,容晚玉不但想起了侯府的颓势,她原觉得三娘舅是不爱文武而挑选从商,可现在看来,这份热血明显刻在了他的骨子里。
钟无岐转横木杆,挡住钟衍舟的守势,不料少年更加力大,今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