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晚丫头,之前不懂礼数,鲁莽得很。现在看着长大了些,却还是跟她娘普通的傲气,竟叫长辈好等。”
“表哥!”
秦嬷嬷的儿子用仅剩的一臂挡住了瓷瓶,被砸到手臂立时肿胀起来,碎裂的瓷片割破他的皮肤,留下血来。
容晚玉不动声色地抽脱手,坐直了身子,垂目扫过萧姨娘,眼里赤裸裸的恨意,毫不讳饰。
松鹤院内,老太太拢动手坐在高位,在小辈们赶来之前,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嬷嬷说着闲话。
“父亲祖母在此,现在掌家的是我,那里有你撒泼的处所!”
容束几乎被萧姨娘现在的双身赛过,踉跄几步扶住人,转头诘责容晚玉,“晚丫头,你这是何意?”
萧姨娘下认识避开目光,容沁玉顶了上去,“这事父亲已有决计,恶人也已受罚,姐姐现在旧事重提,是不信赖父亲的定夺?”
说完倒霉的儿媳,老太太想起府上即将到来的几件功德,表情舒坦了些,“狗儿这么多年未续弦,忠贞的名声有了,现在另娶侯府的,把家里的洞穴堵上,又有楚楚给他再添丁,这日子啊,也就顺利了。”
嬷嬷是容束买来服侍老太太的,早明白了老太太的赋性,只要她的话,捧着顺着便是,无需辩白有力有力。
坐在祖母身边的容晚玉也移步而下,站在容沁玉面前,抬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。
于嬷嬷回声而去,未几时,一个独臂的男人扶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走了出去。
只要秦嬷嬷伤了本身,便是大错,搅乱结局势,才气给母亲争夺一线朝气。
但是于嬷嬷却将秦嬷嬷挡了下来,并未让她伤到容沁玉分毫。
秦嬷嬷见儿子受伤,更是大怒,起家就想去打容沁玉。
“主君明鉴,老奴靠着主子而活,如何敢对主子痛下杀手。这统统都是萧姨娘教唆,想要为腹中的孩子撤除少爷和蜜斯,将少爷蜜斯视为眼中钉肉中刺。”
“祖母有所不知。前几个月,我和行哥儿曾溺水,几乎丧命。当时查出是我身边的奶嬷嬷暗害主子,可这事,并未告终。”
容沁玉被这一巴掌打倒在地,硬是压下了肝火,转为委曲看向容束,“父亲......这贼妇之话不成信,她本就是姐姐的奶嬷嬷,姐姐又不想抬平妻,天然是甚么话都能歪曲我姨娘。”
“父亲!”
这话一出,容束和祖母皆是大惊,虽母子二人已觉萧姨娘并不那样贤惠,但却想不到她会对嫡子嫡女下毒手。
萧姨娘见到秦嬷嬷后,神采便大变,哆颤抖嗦地说不出来话。
“闭嘴!”容束大吼一声,血丝充满了眼睛,“我和湘娘的孩子,几乎丧命!那是她留下的独一血脉!”
这是宿世,迟不归清除朝堂之言。
“落水之事,二mm并不在场,还是少开口为好。”容晚玉扫了她一眼,而后表示站在门口的于嬷嬷,“于嬷嬷,把人带上来吧。”
他身居高位,却甚少号令群臣,便是有所行动,也是谋而后定,只待一击毙命。
“老夫人说的是。”
“要说她最大的本领,就是给我儿留下了一子一女,可恰好这丫头电影好好的,儿子是个残疾,也不知是不是他们家杀孽太重。”
但容晚玉底子不接茬,和抵赖之人无需自辩,只需拿出最确实的证据,便可让他们的谎话无所遁形。
萧姨娘也紧紧抓住了容束的胳膊,眼中含泪,“表哥,楚楚没有......”
秦嬷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眼如毒蛇普通狠狠盯着萧姨娘。
“晚丫头,你说的这些,可有证据。”容束拂开萧姨娘的手,打断了母亲的话,眼神是可贵的果断。
虽容晚玉保住了秦嬷嬷的性命,但毕竟是历经存亡,身子自是大不如前,又见儿子被人断臂,更是痛心疾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