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嗣之事,太子妃是当至心急,还是想要替孤娶一个贵女,来堵住悠悠之口呢?”
后一句话含混不成闻,容晚玉也没想反问他在嘟囔甚么。
太子见他如此没个正形,不由得拿出兄长的气势来,瞪了他一眼,“容氏是朝廷命官之女,你说话端庄些。”
“这点小事,自该由迟某替殿下分忧。”迟不归答的理所该当,涓滴不见此前对清风所言,让姜询当这个冤大头。
入了蒹葭宫的宫门,姜询便将手放开,环臂而立,将容晚玉重新到脚打量了一遍,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,“你想入东宫吗?”
东宫中的事,已经到了蒹葭宫的容晚玉毫不晓得。
都城闺秀便没有看得上他的,至今也没结婚,后院空空荡荡,偏疼在外包涵。
出身不显便罢了,恰好四皇子还是那扶不起墙的烂泥,文不成武不就,常日专好流连烟花之地。
“这是第三个,还望太子妃好自为之。”
身为女子,入东宫便只要给太子为妾这一条路。
殿内只剩下太子和太子妃,瞬时温馨下来。
他比容晚玉高出很多,一双长腿一迈,容晚玉只能跌跌撞撞地勉强跟上他的步子。
“我们的孩子没留住,总另有侍妾,何必急着抬新人。”
秉着不要获咎将来老迈的设法,容晚玉好脾气地冲着姜询伸谢,“臣女有自知之明,必不会成为皇室后宫之一,本日多谢四皇子好言相劝。”
“迟先生?”容晚玉轻松地撑住马轩跳了下来,几步并作一步到了迟不归面前。
故此,听了四皇子的话,太子妃不得未几想,眼神在他和容晚玉之间盘桓,“四弟这是,和容女人熟谙?”
太子和太子妃曾育有一子,但是没活过三岁。
东宫另有几个宝林孺人,陆连续续的也有过孩子,女儿倒是赡养了几个,男孩儿无一幸免,接连短命。
“你不是痴顽,是聪明反被聪明误。”太子靠在椅背上,伟岸的身躯哪怕坐着,也给了侧立一旁的太子妃极强的压迫感。
太子妃看着容晚玉踉踉跄跄的背影,似有不甘,不过还是起家,重新传膳,给太子布菜。
“本日本想接先生回府,不料被绊住了脚。”
太子一言不发,等太子妃忙活一场,才淡淡开口,“孤和四弟用过了。”
宫中太医对此也束手无策。
“把她带出东宫。”
四皇子笑意吟吟地领命,也不避嫌,扯着容晚玉的胳膊便往外带。
“容侍郎......不过是个纯臣,滑溜得很,算不得孤的人。”太子想起朝堂上容束片叶不沾身的做派,不太看得上眼。
现在还剩下一个,太子妃实在放心不下,亲身将孩子抱养在身边,日夜不缀地看顾,可那孩子仿佛也更加体弱。
被太子唬了一句,姜询缩了缩脖子,哦了一声,耷拉着脑袋解释道:“此前在寒山寺,我在容女人名下的花容阁买了些东西,送给母妃。”
说完便负手拜别,那杯茶半点未沾。
容晚玉点头如拨浪鼓普通,又不成置信道:“太子妃本日寻我,是为了给太子纳妾?”
要不是容晚玉“亲眼”见过姜询将来登上皇位的严肃模样,实在不能将面前这个不端庄的人和他联络起来。
姜询将容晚玉带出来只为得救,底子没想带她去打搅母妃,两人就如此相顾无言地又站了一会儿,容晚玉才施礼辞职。
虽成年皇子,只要三位,但四皇子身在此中,老是会被旁人忽视,只因他母妃不过是宫女出身。
太子妃与太子结婚多年,天然对太子的弟弟们也非常熟稔。
“东宫至今没有活过六岁的皇孙,皇嫂是想添些新人吧。”
被人教唆的感受,姜询感觉陌生,现在被人尊敬的感受,姜询更感觉别扭,不耐烦地挥了挥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