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家女人,家世明净,父亲又为殿下所用,另有那身医术,想来若能为殿下诞下子嗣,定能好生照养长大。”
这些都是小事,太子不耐烦再听,随便地挥了挥手,“既如此,你带着她去见惠嫔吧。”
“买卖干系,也算是熟谙吧。”四皇子用心将话说得含混,一双丹凤眼轻浮地凝睇着容晚玉。
“这是第三个,还望太子妃好自为之。”
出身不显便罢了,恰好四皇子还是那扶不起墙的烂泥,文不成武不就,常日专好流连烟花之地。
“殿下说的是。只是群臣很多言说皇家子嗣之事,妾身为太子妃,不得不作此筹算。”太子妃面露愁苦,仿佛当真贤惠至此。
说完便负手拜别,那杯茶半点未沾。
见容晚玉当真没有攀龙附凤之心,四皇子才收回眼神,又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,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。
解释完,姜询摸了摸下巴,抬高嗓音,朝容晚玉招了招手,待她附耳过来,“如你这般,本皇子也叫不出一声皇嫂,还是老诚恳实地留在宫外吧。”
太子妃与太子结婚多年,天然对太子的弟弟们也非常熟稔。
“东宫至今没有活过六岁的皇孙,皇嫂是想添些新人吧。”
他比容晚玉高出很多,一双长腿一迈,容晚玉只能跌跌撞撞地勉强跟上他的步子。
“许是掌柜未将用法写明,才致惠嫔娘娘不适,臣女能够向娘娘解释。”
“把她带出东宫。”
四皇子笑意吟吟地领命,也不避嫌,扯着容晚玉的胳膊便往外带。
被太子唬了一句,姜询缩了缩脖子,哦了一声,耷拉着脑袋解释道:“此前在寒山寺,我在容女人名下的花容阁买了些东西,送给母妃。”
殿内只剩下太子和太子妃,瞬时温馨下来。
他入贡院前,便给清风留下号令,让他寸步不离地暗中守着容晚玉。
太子妃握筷的手一顿,回身去泡茶,放在了太子面前,“是妾痴顽,殿下请用茶。”
“你不是痴顽,是聪明反被聪明误。”太子靠在椅背上,伟岸的身躯哪怕坐着,也给了侧立一旁的太子妃极强的压迫感。
“本日本想接先生回府,不料被绊住了脚。”
姜询勾住迟不归的脖子,笑嘻嘻地哟了一声,“或人之前,让本皇子出的那笔养暗棋的银子......”
虽成年皇子,只要三位,但四皇子身在此中,老是会被旁人忽视,只因他母妃不过是宫女出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