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通十道帖经与通十道大义得分无二,而写一道帖经只要两三个字,但写一道大义却要好几百个字。范仲淹变法失利后,大义一度不考,现在才是被人拾起,也难怪无人正视。
胡学正心底骂道,若没有唆使,你怎会放在转运使不陪,而来到这里。
“呵!”孙助教朗声一笑,然后道,“学正安晓得我必然会来?”
“快去看榜!”
故而州学在保举入国子监门生的考量,既是章句出众,也有训诂凸起的。
孙助教道:“切当说来,明经科便是本来的诸科,但现在的诸科,则重在大义。”
二人并肩走出斋舍。郭林低声道:“三郎,幸亏你之前没听我的大义没写,不然……”
二个飞奔的少年汇入前去看榜的人潮,一并朝先师堂而去。
胡学正道:“如此说来,朝廷设立明经科的企图,是将本来的诸科从训诂转向章句,而为了堵住悠悠众口,又规复了以训诂为重的明经科。”
朝廷增设明经科,不管人数多少,即是为了本来学习诸科的学子们多了一个前程。
孙助教笑道:“别忘了,朝廷传闻蔡漕使要入朝出任翰林学士,莫非国子监还会不给我们福建路这些军州一些颜面么?”
至于章越当初借彭经义的两百贯钱也是早已还清。
胡学正点了点头了:“那么此番公试……”
章越道:“此番公试,就算再紧,我也将每场十道大义都写了,不过县学里将大义空着人也不占少数。”
胡学正闻言有些可惜,仍道:“漕使真务实重才。”
众门生们皆一窝蜂地分开斋舍往先师堂赶去。
斋长笑道:“当然是功德。你们的卷子已被州学的孙助教取走了,学正让你们归去写三篇策论,再清算一番,等年后即前去州学一趟。”
章越听了心下恻然,算了,喧宾夺主甚么的就不计算了。
“遵循县学以往的常例,也可免除三年斋用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