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能学一者,莫非还不能为师?”
光最原始做法的蟠桃饭,就出来三种口味,甜,咸跟原味,冷的热的共六碗,另有荤的素的,又是遵循三种口味,热的冷的共做出十二碗。
说好的君子远庖厨呢,你这兴趣冲冲去厨房带我玩耍真的好吗!
“怪某思虑不周,此等癖好非经年累月不成。那小九郎,吃,穿,玩,用,你更癖好哪个?”
被蒋鹤称为刘师的人,如有所得的点点头。面色潮红的回道:“得点外相,就在郎君面前矫饰了,真是羞煞我矣。”
“本日从书中看到蟠桃饭,一时猎奇,便裹挟了小九郎来庖厨。”
到了厨房,蒋鹤才带着李元出来,就被厨房门口的人拦住了。
看着一大筐桃子最后只剩下几个,米饭蒸了一大锅,鸡肉跟茭白更是华侈很多,配料多的没法计算。李元心中唏嘘,只是把吃当个交朋友的梯子,竟然能这么华侈。
刘师唤来一个看上去十六七岁的男人打动手,很弄好了桃子,米饭也蒸上了锅。
李元点点头,“蒋丈所言甚是。”
小九郎可否告与我知,这蟠桃饭幸亏那里?”
蒋鹤耐烦的为李元解释,“桃者,个大为优,寻味甘而形美者为佳,用淘米水煮熟,将熟桃放在架子上沥干水,去掉桃核,等米将熟之时把桃放进同煮,盦同覆盖,就是将桃覆盖在米上。
以后二人一起无话。
刘师想了想,“虽没试过,应当不差。不如我为四郎君试做一回尝尝?”
蒋鹤好脾气的笑笑,不再给侍砚保护,岔开话题问道。
“既然提及蟠桃饭,午餐就用蟠桃饭如何?”
蒋家的庖厨比李苗在李家的屋子还大一倍,厨房里有三个男人正在繁忙。堆积小半个厨房的谷果蔬菜处还放了冰盆,角落里更是摆满了装着鸡鸭另有些不熟谙的植物的笼子。
“所谓一见仍旧,相见恨晚,小九郎你边幅平平无奇,怕是不可。
虽说每种饭只吃了两三口,可二十碗饭还是让蒋鹤跟李元吃饱了。此光阴头已西沉,蒋鹤回绝了刘师再给做份汤的建议,带着李元归去了。
“苗兄早去别家赴宴,忘告与刘师知,还望刘师勿怪。”
“你若都知,你友莫非要只听不成?就如此时,某说用煎,你说用炸,你我争论不下,你我相约庖厨一试。你与我一拍即合岂不快哉。
李元明白了这冷淘跟凉面差未几只不过和面用的不是水罢了。
“吃之一事,哪能是书中能会。小九郎,我且问你,书中有云,‘蟠桃饭,采山桃,用米泔煮熟,漉寘(luzhi)水中,去核,候饭涌同煮顷之,如盦(an)饭法。’。
蒋鹤兴趣昂扬了起来,“既如此,某带小九郎去庖厨学习一番。家中庖人师承宫中,小九郎必能有所得。”
刘师得了蒋鹤的号令,先是做了最原始的蟠桃饭,然后荤的素的各做一份。等刘师拿菰菜时,李元才晓得菰菜就是茭白。
“啪”一声竹板抽到了李元的背上,“如何又低头!”
这桃用哪地之桃最好,米用何地之米,饭成是苦,是甘,是咸还是淡,如不消盦饭法,以桃为碗,放米进桃,置于锅中蒸,又是何滋味?”
李元不再垂背低头了,蒋鹤柔声又问了一遍。
用米饭塞到桃子里蒸熟,失利无数次,最后刘师只能跟蒋鹤说做不成。然后有桃汁煮米饭,尝试多次,始终是咸味的做的不好吃,最后只能作罢,只做出甜味的冷热两碗。
“必是侍砚贪玩,忘了来庖厨,郎君哪有错处!”
蒋鹤笑的不能自抑,手中把玩的银色镂空香毬差点掉地。好一会儿,才正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