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才过了两三个月苦日子,就让李元记着了饿肚子的苦。望着这么多只动过几口的米饭,李元心疼的不可。
李元又给刘师行了礼,刘师只得受了。
小九郎可否告与我知,这蟠桃饭幸亏那里?”
“蒋丈又调笑小子,不过读书罢了,怎能吃呢。”
蒋鹤兴趣昂扬了起来,“既如此,某带小九郎去庖厨学习一番。家中庖人师承宫中,小九郎必能有所得。”
刘师得了蒋鹤的号令,先是做了最原始的蟠桃饭,然后荤的素的各做一份。等刘师拿菰菜时,李元才晓得菰菜就是茭白。
“某乃你父执,些许小事,有何可谢。吃之一事,本是美事,我借此一饱口福,还要谢你哩。”
“劳烦蒋丈为小子讲授一二,这米泔,漉寘,盦饭法是何?”
“依郎君所言就是。不知李郎君饭食也要交与别人?”
到了厨房,蒋鹤才带着李元出来,就被厨房门口的人拦住了。
刘师这下连耳朵都红了,赶紧躲开,咧着嘴。“九郎君太多礼了。”
李元不再垂背低头了,蒋鹤柔声又问了一遍。
待傍晚,李苗着人传话,说是朋友过夜,不便推让,早晨就不返来了。
蒋鹤又跟刘师说他向来没见过如何做的,以是想看看,不晓得刘师会不会介怀他去旁观。
李元正猎奇,就听蒋鹤正色道:“好学近乎知,力行近乎仁,知耻近乎勇。知斯三者,则知以是修身;知以是修身,则知以是治人;知以是治人,则知以是治天下国度矣。
今能学一者,莫非还不能为师?”
正在冲动的刘师立马拍拍胸脯,“蟠桃饭最是好做,四郎君稍等半晌,我立时做来给郎君一观。”
“吃之一事,哪能是书中能会。小九郎,我且问你,书中有云,‘蟠桃饭,采山桃,用米泔煮熟,漉寘(luzhi)水中,去核,候饭涌同煮顷之,如盦(an)饭法。’。
“小子谢过蒋丈。”
李元暗自咋舌,只看这厨房,蒋家很多有钱。
“那就劳烦刘师了。日近正中,家中饭菜先交与其他庖人,刘师本日就与某做这蟠桃饭如何?”
吃个米饭罢了,放桃子还是煮熟的,能好吃到哪儿。李元心中诽谤,适口中诚恳的回道。
李元明白了这冷淘跟凉面差未几只不过和面用的不是水罢了。
刘师想了想,“虽没试过,应当不差。不如我为四郎君试做一回尝尝?”
被蒋鹤称为刘师的人,如有所得的点点头。面色潮红的回道:“得点外相,就在郎君面前矫饰了,真是羞煞我矣。”
蒋鹤耐烦的为李元解释,“桃者,个大为优,寻味甘而形美者为佳,用淘米水煮熟,将熟桃放在架子上沥干水,去掉桃核,等米将熟之时把桃放进同煮,盦同覆盖,就是将桃覆盖在米上。
李元点点头,“蒋丈所言甚是。”
“蒋丈,我知错了。”
这桃用哪地之桃最好,米用何地之米,饭成是苦,是甘,是咸还是淡,如不消盦饭法,以桃为碗,放米进桃,置于锅中蒸,又是何滋味?”
“君子远庖厨,四郎怎能带李九郎来这等处所。”
“你若都知,你友莫非要只听不成?就如此时,某说用煎,你说用炸,你我争论不下,你我相约庖厨一试。你与我一拍即合岂不快哉。
“知耻而后勇,知不敷而掉队。小九郎,刘师此举可为你师。”
“歌,舞,琴,棋,乐,可有喜好的?”
睡意似让人有力抵当的美人,没法顺从的李元第一次答应本身不总结白日的事情,就这么沉浸在苦涩的梦里。
蒋鹤点头,然后为李元讲解,“冷淘,常常用槐叶榨汁和面,煮熟后过冰水,依爱好或素或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