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溪被老太太说得有些馋了,咽了口口水,问:“祖母,咱家之前有那么多钱?”
沈溪口中连连呼疼,见周氏没有放手的意义,这才举双手投降:“娘,我错了,我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,你快放开啊……耳朵拧歪了,就做不成状元郎了,状元郎哪个不是漂亮萧洒,你别把我打丑了……把我打丑了,到时候你儿子殿试的时候天子见小子我面相如此丑恶,那里肯点我为状元……”
沈溪嘿嘿一笑,上前拉了拉周氏的袖子,道:“娘,大伯被关进阁楼,我的书读不成了。”
沈溪点头道:“嗯,我方才还去见过祖母。祖母说了好多事给我听,还夸我有志气。”
“可惜,你大爷爷不争气,将这些人全获咎了,现在断了来往,唉……现现在且不说县城,就咱这一脉,除了几十亩田土,也就这大宅子了,你爹爹更是到其他家去做工……你瞧瞧,都落魄成甚么模样了?”
沈溪撅着嘴道:“我亲目睹到的。”
“可惜啊,当年你大爷爷整日游手好闲不做闲事,吃喝嫖赌……你年纪还小,这些不需求晓得,总以厥后你爷爷兄弟四人,闹了冲突,便分炊了。唉,沈家的产业,你二爷爷到你爷爷兄弟三人,加起来只担当了不到一成,说得好听点儿叫做分炊,说的不好听,那就是给你大爷爷赶削发门了。”
沈溪晓得这个天下讲究长幼有序,嫡宗子担当家业是顺理成章的,以是没有甚么迷惑,反而感觉这事普通得很。
周氏闻言大为欣喜,自顾自地欢乐了半天,才问道:“娃儿,你说的是真的?”
“你太爷爷曾是朝廷正五品的命官,虽终究未做成四品知府,可你想想,那但是五品大员,掌管一府盐、粮以及清理军籍、抚绥民夷,我们县的官吏如何不忌咱家?以是,我们要买房买地,天然都是大行便利……实在这不算甚么,只要当官,你就能把一两银子变成一百两,如此周而复始,财帛这等身外之物,天然水到渠成财路滚滚来,你还小,不太懂这些,等你长大些天然就明白了。”
沈溪的话确切令老太太对他有些刮目相看,最令老太太吃惊的莫过于沈溪并没有直接说要本身重振家业,而是帮家中宗子重振家业,这此中意味,正中老太太下怀。
看到老太太沉缅旧事的模样,沈溪心中也有些唏嘘,当下眸子子转了转,笑着说:“祖母,待孙儿长大后,必然帮大哥重振家业。”
沈溪有些不美意义地低下头,随即仰起脑袋看向老太太,咧嘴暴露一排乌黑的小牙齿:“祖母,之前是我不懂事,祖母如果有精力,便与孙儿讲讲吧。”
沈溪走出老太太的正房以后,独自回到自家住的西南角院,见周氏正在院中打扫,便笑着上前:“老娘,不好啦……”
老太太咧嘴笑得很高兴,把他的小手抓住放下,然后摸着他的小脑袋瓜走到椅子边,坐下后尽是感慨地说:“祖母老啰,就连小孙儿也抱不起了,唉……”
“呵呵,小孙儿如何想听之前的事情了?莫不是转性了?我记得之前你最不喜好听祖母唠叨了。”
周氏又一瞪眼,道:“你个憨娃,管得倒是挺宽的,是不是皮痒了?”
“祖母,孙儿想听你讲之前的故事。”
……
“沈家偌大的家业,在你大爷爷手里是真正破败了,现在,固然咱沈家仍然有些财产,可比起以往,算得上是日薄西山,四房加起来读书的只要寥寥几人,无一人落第,这才有现在的景况。”
沈溪一愣,然后缩了缩脑袋,奉迎道:“娘,方才我一时说错话了,今后再也不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