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周氏从未有过的当真神采,沈溪也感觉本身方才太猖獗,当下不敢多做逗留,屁颠屁颠地跑到房间里去了。
沈溪的话确切令老太太对他有些刮目相看,最令老太太吃惊的莫过于沈溪并没有直接说要本身重振家业,而是帮家中宗子重振家业,这此中意味,正中老太太下怀。
周氏闻言气哼哼地松开手,对着沈溪骂道:“你个憨货,天子也是你能非议的,你不想活了?”
周氏见沈溪对劲的模样,嗤笑一声:“连读书都还是没影的事情,你倒真敢想啊……娘这辈子没其他动机,你如果然有这出息,就带你老爹和老娘去省会见地一下,看看省会是个甚么样,我就烧香拜佛了。”
沈溪闻言,有些猎奇的歪着脑袋,咬着小手指问:“祖母,之前我们家是不是每一天都能够吃肉,不消吃野菜……”
“当时候我们沈家可大气了,私廪我们就有七处,丰年收粮,灾年也不举高粮价,施助乡民,还摆上粥铺。历任县令经常到咱家来,说是叙家常,但实在也是想让咱家能多帮衬些,为他们宦途铺路,朝中可有很多从我们县出去的大员。”
“晓得就好,不然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嘴。”
“沈家已经三代未出像样点儿的人才了,再这么下去,恐怕长房那边也保持不了几年了。老东西,当年你如果争点气,我何至于此啊?”
“你太爷爷曾是朝廷正五品的命官,虽终究未做成四品知府,可你想想,那但是五品大员,掌管一府盐、粮以及清理军籍、抚绥民夷,我们县的官吏如何不忌咱家?以是,我们要买房买地,天然都是大行便利……实在这不算甚么,只要当官,你就能把一两银子变成一百两,如此周而复始,财帛这等身外之物,天然水到渠成财路滚滚来,你还小,不太懂这些,等你长大些天然就明白了。”
“祖母,那些屋子是那里得来的?”沈溪很猎奇。
周氏长长地吸了口气,将扫帚放好,走出院门,朝着沈溪大伯母所住的东配房走了畴昔。
“兔崽子……我得去找你祖母,奉迎一二……”
“呵呵,小孙儿如何想听之前的事情了?莫不是转性了?我记得之前你最不喜好听祖母唠叨了。”
周氏闻言,先是一愣,随后一把丢掉手中的扫帚,神采未变,声音却快了起来:“你如何晓得的?”
看到老太太沉缅旧事的模样,沈溪心中也有些唏嘘,当下眸子子转了转,笑着说:“祖母,待孙儿长大后,必然帮大哥重振家业。”
“可惜,你大爷爷不争气,将这些人全获咎了,现在断了来往,唉……现现在且不说县城,就咱这一脉,除了几十亩田土,也就这大宅子了,你爹爹更是到其他家去做工……你瞧瞧,都落魄成甚么模样了?”
李氏透过门帘,目送沈溪的背影消逝不见,随后转头望向堂屋中的供桌,嘟囔道:“长幼有序,但都是孙儿,只要为了沈家好,有甚么不当呢?”
沈溪一愣,然后缩了缩脑袋,奉迎道:“娘,方才我一时说错话了,今后再也不敢了。”
沈溪走出老太太的正房以后,独自回到自家住的西南角院,见周氏正在院中打扫,便笑着上前:“老娘,不好啦……”
“祖母,孙儿想听你讲之前的故事。”
“娘,我另有一个好动静奉告你哦。”
看到周氏凶巴巴的模样,沈溪连退两步,笑着说:“哪儿能啊?娘,你放心,今后我读好了书,仕进以后,别说县城了,咱一家都搬到省会去。”
话还没说完,周氏就拎着沈溪的耳朵,气呼呼道:“小兔崽子想唬老娘?文曲星从古至今下凡,那都是状元公,你这家伙小小年纪不学好,竟然敢胡说八道,看老娘如何清算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