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本来是降将赵岑见韩易军被困在荒凉的河南之地,因而又想事情。意欲挑起屯田降兵与民壮的暴动,合兵攻破巩县,东降袁绍。所幸被运粮的方积所提早发觉,与高览一起弹压了事情。
余化听后眉头大皱,说道:“主公屯田只是做给众军士看的,让他们心有筹办。但是我军多有降卒,他们的家眷多在四方,民气不在此处,一时还无妨事,久后必定生变。而我军的家眷又多在汝南,如若汝南告破,袁术军持家眷来挟,数万雄师只怕刹时分崩离析。攻关之事,还需尽快才是。”
朱勉早就瞧见了余化的行动,那里不防,就在余化放箭之时,大喝一声取剑狠狠的抛去。余化见了,一时着慌,弓箭坠地,急闪时,肩胛中剑,顿时负痛而走。
太史慈箭术超凡,满营当中独余化能够稍胜一筹,二者常有惺惺相惜之情,共同默契。今见余化受伤归营,弓矢两失,顿时大怒,拍马舞戟直冲出营,大战朱勉。
不过平阔也只是相对的,雄师还是难以展开,每次只能供两、三百人攻关。月前若非董军兵心不在,韩易一军决难入关。此次想要出关,面对的是袁术军士气正盛的一万雄师,每次两、三百人的耗损,不知耗到何年何月去了。
大谷关有三面关墙,面向颍川郡的一面最狭险,面向缑氏县与轩辕关的一面及面向伊阙关的一面相对较平阔。其他两关也差未几,都是南面狭险,北面平阔。
韩易默不言声,不说以朱勉的脾气不易降服,就是在关中袁军就一定没有其他将领守关。即使围住了朱勉,也是破不了此关。倒是有朱勉为大谷主将时,自已还可对症下药一点。
韩易稍缓马速,远远的叫道:“义忠贤弟,数年不见,别来无恙否?你姐姐比来身材安否?宁儿、偃儿学业是否有成?”
韩易一方的坐上马耐力稍强,早一步退回了营地,朱勉只能领兵立在寨外指寨痛骂不止。韩易自小听骂听多了,倒还无谓。却惹火了余化的副将,骑军司马太史慈来。
只听守将大喝道:“韩易匹夫休走,看我来擒你。”
“报主公,大谷关上的将旗写的朱姓,确不知守将是谁。”
真是世事无常啊,自已数年以后,不但重回了汝南郡中,更要重新去面对当年的家事豪情。与人对阵还要顾及家事与豪情,直叫自已沉闷难奈。
韩易点了点头,说道:“不错,守将脾气沉稳,没有掌控毫不放箭,是个难缠的家伙。看来还需遣使体味一番其他两关的守将才行,再作主次之分来。三关只要破开一关,则活路大开矣。”
韩易领着余化、李封、薜兰三将及数骑至大谷关前察看城防。大谷关关墙高六丈,以城楼为基,南长七十步,北长六十步。关墙之上站满了袁军的士卒,弓弩擂石样样俱全,直叫人看着头皮发麻。
二将又斗了数十回合,仍然不见胜负,李封赞道:“主公,令妻弟朱勉勇武非常,我军除文中郎将以外,几近无人能败。主公可有想太重与朱氏复合,以之来诱召朱勉?”
李封、薜壮见韩易不答,心知韩易定有他想,因而住嘴不说了。太史慈与朱勉二人大战很久,终究力尽而分,朱勉率军暂退,太史慈也不去赶他,只是回营叹道:“主公,此人武技之高,极其少见,当可设法招降之。”
韩易瞥见余化受伤,心下大急,忙叫道:“义忠,我与你家虽说有怨,可也非存亡大仇,为何迫之甚急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