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人早在八百年前就无仆从这一阶层了,仆从们闻知哪有不动心之说,暗里里早就放叛了南匈奴的贵酋们了。
崔钧点点头,长叹一声,又说道:“眼下关东义士蜂起,本官欲要率三千汉兵南下助战讨董,不知汪中郎将……”
呼厨泉既惊又怒,又一挥手道:“既然如此,我也不管你了。你自已去运营吧,归正不要连累我就好了。”
汪洋笑道:“只怕与我同来的高朋,有些饮用不惯。”
呼厨泉闻言呆呆的跪倒在地,只是喃喃的自语着甚么。俄然抽出一把匕首,蓦地刺向了胸膛。
呼厨泉痛斥道:“愚,董卓何许人也?乃西凉之饿虎也。相较于蚕食下大汉朝庭的董卓来,那韩易贼子不过一乡野土狼罢了。土狼尚可驱杀之,饿虎来了,我等连骨头都将不存也。你尽敢与虎谋皮,到时死都不知如何写。另有,想要成大事者,须得具有天空普通的胸怀,须卜骨都侯一贯本份,只是我父王与兄长逼迫太过,才会随休屠各部事情。我早已赦免了他的罪恶,你今后切莫提起。”
刘豹奋然的挥手叫道:“叫我当个傀儡单于,我甘愿现在就死。”
美稷南匈奴王庭,于扶罗子刘豹跪在呼厨泉身前苦苦要求道:“叔王,韩易贼子强借汉庭之威,杀我南匈奴贵酋,夺我南匈奴部民,您身为我南匈奴之单于,怎可眼睁睁的瞧着不管?眼看董相国强行调走了野心勃勃的韩易贼子,命我等南匈奴人自发驱贼,离石城有崔钧太守的三千汉兵,城中的韩易余党已被一扫而空。河东又有牛中郎将的两万西凉羌骑,您另有何故之犹?”
呼厨泉思虑了好久,方才一顿脚,叫道:“罢了,罢了,归正我呼厨泉自小就是个无用之人,本日就陪你赌上一赌,看看我呼厨泉是否真的无用。”
等呼厨泉的秘使传遍各部贵酋以后,已是旬日以后的事了。再过数日,便是汉民的年节,南匈奴人入汉地而居已有无数年,也风俗过汉人的年节了。各部贵酋纷繁聘请各部司马与汉民头子一起过南匈奴人式的年节。各部司马与汉民头子纷繁应同,定于年关那日一起过年。
呼厨泉大笑道:“不费事,不费事,中郎将既然来了,如何也要喝上一杯马奶烧酒才好。”
呼厨泉游移的叹道:“非是叔王怯懦,而是那韩易贼子太狠太辣。不但一举屠灭了我南匈奴十数部的贵酋,又借口羯人部落攻伐晋阳城之旧事,不睬羯人的投降,将一万七千余老幼全数屠尽。我南匈奴统共有几个一万七千人?叔王我也是不得不委曲责备呐。”
汪洋笑道:“如果大汉能够安宁下来,这戋戋数万南匈奴突骑又值甚么?”
等各部贵酋与各部司马及汉民头子一起载歌载舞以后,正要建议兵变之时,俄然各部司马与汉民头子标环刀起首砍至,四周传来汉人的喊杀之声。各部贵酋的亲眷亲信全数倒于血泊当中,只留下各部的南匈奴仆从们伏在地下,束束的颤栗着。
汪洋拱手拜道:“主公曾经有言,三郡南匈奴人之任务,便是为了停止鲜卑人南下的利刺。只要有此利刺在此一日,不管汉地再乱,鲜卑人都不敢南下汉地半步。”
刘豹凄叫一声,回身就逃,只听弓弦声响,刘豹顿时扑倒在地。年青的身躯放射出鲜红的血液来,浇湿了身下洁白的雪地。年青的生命跟着血液的流逝,不竭的消逝。
真正处于南匈奴贵酋阶层的人并未几,更多的是南匈奴的自在民与各部的仆从。自在民或者会首鼠两端,但各部仆从早就被汉民所收心了。只要他们能放心的为汉人牧马交战,不出数年便可全数赦为自在民,并分得必然的牛马羔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