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洋笑道:“只怕与我同来的高朋,有些饮用不惯。”
等各部贵酋与各部司马及汉民头子一起载歌载舞以后,正要建议兵变之时,俄然各部司马与汉民头子标环刀起首砍至,四周传来汉人的喊杀之声。各部贵酋的亲眷亲信全数倒于血泊当中,只留下各部的南匈奴仆从们伏在地下,束束的颤栗着。
呼厨泉哈哈大笑道:“汪中郎将乃本单于常日里期盼都期盼不到的高朋,只要能前来赴宴便好,本单于岂敢有见怪之意。只是烤羊肉与烧酒只怕是早冷了,还需重新置做才行。”
只见一名身披玄色披风的丁壮文士,一边拍打着肩上的积雪,一边从火线走了过来。侍立在旁的刘豹不由浑身一震,惊诧的叫道:“崔太守?”
“不想韩易贼子又借口制止我南匈奴人再叛,将我南匈奴人部族全数打乱,分红九部人马驻屯各地,并以九名司马时候监督。除此以外,另有七千户汉民与一千士人在此中统领。叔王名义上有五千落的部民,实际上多数不听使唤,真正听话的,只要戋戋三百落部民罢了。叔王只要这点人马,如何敢心生叛意?豹儿,叔王倒劝你一劝,你还是老诚恳实的返来当左贤王吧,叔王百年以后,必将单于之位传于你的。”
等呼厨泉的秘使传遍各部贵酋以后,已是旬日以后的事了。再过数日,便是汉民的年节,南匈奴人入汉地而居已有无数年,也风俗过汉人的年节了。各部贵酋纷繁聘请各部司马与汉民头子一起过南匈奴人式的年节。各部司马与汉民头子纷繁应同,定于年关那日一起过年。
刘豹惊道:“董相国曾派数支人马进入三郡当中,欲助我等行事。叔王不欲连合他们吗?另有须卜骨都侯,他曾私行立为单于,叔王还要结合他?”
刘豹大喜拜谢后问道:“叔王,欲灭韩易余党,计将安出?”
呼厨泉随便的说道:“只是本单于比来亲召的一名近侍罢了,不值一提。”
呼厨泉闻言呆呆的跪倒在地,只是喃喃的自语着甚么。俄然抽出一把匕首,蓦地刺向了胸膛。
崔钧冷冷的望了一眼,回身对汪洋说道:“贵主虽向有忠贞之名,但南匈奴之兵势太盛,却让人难以放心啊。”
崔钧闻言不由大赞道:“贤哉,韩明远。忠哉,韩辅国。”
美稷南匈奴王庭,于扶罗子刘豹跪在呼厨泉身前苦苦要求道:“叔王,韩易贼子强借汉庭之威,杀我南匈奴贵酋,夺我南匈奴部民,您身为我南匈奴之单于,怎可眼睁睁的瞧着不管?眼看董相国强行调走了野心勃勃的韩易贼子,命我等南匈奴人自发驱贼,离石城有崔钧太守的三千汉兵,城中的韩易余党已被一扫而空。河东又有牛中郎将的两万西凉羌骑,您另有何故之犹?”
呼厨泉大笑道:“再是高朋,也要入乡顺俗才是。不知是那里的高朋,如此的娇气?”
刘豹又拜道:“叔王,我年纪尚幼,如何能成此大事,还望叔王帮我。有董相国的数十万雄师做您的后盾,您还怕韩易贼子甚么?就算怕韩易贼子,可韩易贼子此时远在豫州汝南郡,间隔西河美稷足足有两千余里。您还怕戋戋一个留守的汪洋么?莫非您就不想堂堂正正的做个南匈奴的单于么?”
当董卓得知弘农王曾在伊阙关四周呈现过期,顿时猜知此事是何人所为了。董卓大怒道:“不想韩易贼子竟然敢与我正面比武,胡轸听令,令你率西凉羌骑两万,南军三万,出伊阙、大谷,攻颍川郡,中转许县下寨,待我安排好东、北两面的防务后,亲往颍川助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