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...”牛辅有些游移,“但是这张车骑那如何交代?”
“哼,”只听“啪”的一声,董卓将手中茶碗狠狠往地上一摔,“这张温欺人太过,我不与他难堪,他反倒来逼迫与我,哇呀呀呀,气煞老夫。牛辅,命各部整军,在营外侍立,待老夫来会会他张温,老夫到要看看这张温想要如何?哼!”
张温心中一惊,转头深深的看了孙坚一眼,缓缓说道:“文台何出此言?这董卓在军中有些威名,且新晋乡候,在陛上面前也算挂了号,如果就此杀了他,怕是难以说辞啊。”
“怕他个鸟,此番安定西凉他张温端赖我董卓,方能得此大胜,现在我已封侯,位不在其之下,不消管它,我们往并州去了便是,他又本事我何。”董卓一脸不屑的说道。
“哼,他敢。”董卓怒喝一声。
“说是请岳丈前去听封,但只怕岳丈去了,这车骑将军便要收了岳丈兵权。”
孙坚看了张温一眼,见其面有愠色,对着面前兵士开口喝道:“董卓安敢如此,速速叫他出来驱逐,太尉大人在此,本日定要见到他董卓不成,不然,便要他提头来见。”
“哪三项大罪?”
孙坚闻言便知,张温非是不想杀董卓,只是怕杀了董卓不好交代。当下便说道:“大人亲率雄师至此,安定西凉,威震天下,这董卓威名再高又如何高的过大人,大人何惧之有。何况这董卓有三项大罪,皆不成赦,不杀不敷以治军,斩之无豫。”
“岳丈,您现在被封了并州刺史,按理说来属于文职,是不准掌兵权的,是以,小婿感觉岳丈此去,这张车骑必是为了收岳丈之兵。”
董卓哈哈大笑,脸上的高兴溢于言表。
“营里的人听着,大汉太尉、车骑将军张大人亲至,速速翻开营门,叫董卓出来驱逐。”孙坚拨马越前几步大声向营寨内喝道。
“不然如何?”董卓慢条斯理的端起茶碗在嘴边轻嘬。
“坚也不知,莫不是这董卓早得了动静,晓得此番封赏,其功最大,封赏最后,是以恃宠而骄......”
张温语气固然平平,但久处张温之下的孙坚心中倒是明白,张温语气越是平平,申明其心头肝火越甚。因而便说道:“如此傲慢难驯之人,大人不若斩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