寿春,将军府,书房。
袁术面色又丢脸了几分,但还是压抑着胸中的火气,没有发作出来,他现在,对朝廷是真的有些怵,三万人就将本身前后投入的十几万兵马打的一半都没剩下,现在更是被打的龟缩在山沟沟里不敢出来。
说到底,还是舍不得这传国玉玺。
当初是他号令着要给朝廷一个都雅,放肆的逼死了马日磾,现在被朝廷打的丢盔弃甲,舔着脸去说和,不说那小天子会不会承诺,让他袁术的脸面往那里挂?
“孤之大将,哈哈,十多万雄师现在另有多少?谁能奉告于孤?”拎动手中的竹笺,袁术狼普通的眸子扫过世人的脸庞,声音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阴鸷。
“媾和?如何讲?拿甚么讲?”袁术压抑着肝火,固然暴躁,但他不傻,这一次朝廷连大义的名分都没用,只凭三万雄师就将他打的丢城失地,当初派去的将领死的死,逃的逃,现在只剩下纪灵在汾丘一带拖着吕布。
韩暹?
不一会儿,韩暹一脸风尘仆仆的出去,见到袁术,赶紧叩首道:“拜见主公。”
“好贼子!”很久,书房中,传来袁术的怒骂声。
阎象踌躇半晌后道:“此次争端,虽是因马日磾而起,然实则是因传国玉玺在主公手中,若主公肯交出穿过玉玺,再向朝廷认错,也算给了朝廷一个台阶,以陛下之为人,当不会过分相逼。”
“如何说?”袁术皱了皱眉,这话听着,如何这么刺耳呢?
但说是拖着,纪灵身边五万雄师,吕布倒是八千马队,到底是谁拖谁?大师内心心知肚明。
阎象与李丰冷静地站在一边,没敢说话。
“不知主公筹办派何人出使?”阎象扣问道。
“如此说来……何必跟他媾和?”袁术皱了皱眉,冷哼道。
“此事,便由你二人去与他说,孤乏了,不想见他。”袁术往椅子上一靠,淡然道。
阎象、李丰没敢说话,冷静地站一边。
袁术闻言不由冷哼一声,此番失利,韩暹也是主将之一,现在袁术对这些败军之将,真不如何待见。
这一次张勋大败,但是连南阳的最后一丝气运都给败光了,短时候内,除非袁术能够完整击溃朝廷兵马,不然断无能够再收回南阳。
想了想道:“不如向朝廷上表,送回马日磾棺木,然后再割让南阳,就说偿还朝廷如何?”
至于马日磾的棺木……呵呵,就算不还,朝廷会奇怪吗?还是说袁术敢连死人都不放过?一点诚意都没有,让朝廷如何谅解?
这但是他筹办立国的东西,好不轻易才从孙策手中给压榨出来,就如许交出去,让他如何甘心?
“主公,韩暹将军求见。”正生着闷气,一名家将出去,躬身道。
“究竟产生了何事?”袁术闻言,霍的站起家来,厉声喝道:“给孤细细讲来!”
“主公,为今之计,还是先与朝廷媾和吧。”阎象叹了口气,见袁术肝火消逝了一些,苦笑道。
府中的瓷器已经换了好几遍,就连桌椅都没能幸免。
“主公,此事关乎我军气数。”阎象苦笑道:“那传国玉玺乃国之重器,诸侯持之,必遭群雄讨伐,主公持之,不但于我军无任何好处,反而会招来祸事,与其将其据为己有,倒不如让步一步,调换朝廷的赦免,到时候,主公还是是这江淮之主,可暗中持续气力,以图他日东山复兴。”
阎象和李丰闻言,不由苦笑一声,南阳现在已经是朝廷的地盘,张勋被打的丢盔弃甲,难不成还希冀朝廷退兵后,将南阳重新还返来,那可不是诸侯,而是朝廷啊,手握大义,不管占了那里,人家都是名正言顺的,哪还用你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