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术有兵,但经此一败以后,周边诸侯蠢蠢欲动,他要防备这些诸侯,已经不成能再集结太多兵马投放在南阳一线,那是个无底洞,朝廷的兵马越打越多,而袁术这边,莫说再调十万雄师,就算一万,现在要防备各方诸侯,袁术都拿不出来。
想了想,袁术目光一亮道:“两位觉得,曜卿如何?”
“主公不成!”阎象赶紧拱手道:“此番朝廷出征,是要立威,此番交战,三万雄师大破我军十余万雄师,已然立了威望,若此时主公仍旧要与朝廷为敌,朝廷底子无需持续征讨,只需一纸圣旨,天下诸侯必定群起而攻之,到时候刘备、曹操、陶谦乃至孙策齐齐攻来,我军便是再多的兵力,也挡不住四路诸侯狂攻。”
看着两人拜别的背影,袁术心中有些沉闷,本来好好的事情,怎会落到现在这步地步?
阎象和李丰无法对视一眼,如何不敢?现在孙策已经相称于自主流派,汝南乃富庶之郡,如有机遇占有,以孙策的性子,怕是不会落于人后,至于之前的情面,从当初孙策以传国玉玺调换军队以后,就不存在了。
说到底,还是舍不得这传国玉玺。
不一会儿,韩暹一脸风尘仆仆的出去,见到袁术,赶紧叩首道:“拜见主公。”
别看袁术能变更三十万兵马,但他周边可不安宁,刘备、曹操虎视眈眈,江东孙策,现在固然还是挂名在袁术麾下,但根基上,已经离开了掌控,东边儿的陶谦倒是不消太担忧,之前如何说也是联盟状况,当初袁术与朝廷开战的时候,曹操便趁机以袁术联盟的启事,攻入了徐州,现在环境他们也不清楚,不过以陶谦那怂样,哪怕占地比曹操广,恐怕也经不起曹操的折腾。
“媾和?如何讲?拿甚么讲?”袁术压抑着肝火,固然暴躁,但他不傻,这一次朝廷连大义的名分都没用,只凭三万雄师就将他打的丢城失地,当初派去的将领死的死,逃的逃,现在只剩下纪灵在汾丘一带拖着吕布。
阎象和李丰闻言,不由苦笑一声,南阳现在已经是朝廷的地盘,张勋被打的丢盔弃甲,难不成还希冀朝廷退兵后,将南阳重新还返来,那可不是诸侯,而是朝廷啊,手握大义,不管占了那里,人家都是名正言顺的,哪还用你让?
袁术心中,大抵也想到了这点,有些气闷道:“那该如何乞降?难不成要孤负荆请罪不成?”
“不若……”袁术踌躇了半晌以后,看向两人:“派人出使朝廷,看看那小……天子口风再做定论?”
“交出传国玉玺?”袁术闻言,不由瞪眼道:“不可!”
“你不在中阳山大营待着,返来何为?”袁术冷哼一声道。
传国玉玺是必须交的,两人很清楚这一点,天子固然权威日盛,但手中无传国玉玺,诸侯就有充足的来由说天子诏乃伪诏,拒不该诏,以现在天子的威势,传国玉玺是必定要拿在手中的。
阎象与李丰相视一眼,思考半晌后点点头道:“如此也好,看看朝廷是何意义,也可再做筹算。”
“主公……”韩暹鼻子一算,叩首道:“那张勋临阵换将,夺了末将的兵权,才导致我军大败,那许褚更是暗投了朝廷,张勋却不睬不问,末将去问责,反被张勋挖苦,那中阳山大营,哪另有末将容身之处?求主公为末将做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