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府吏也是瞪眼张辽。
至于袁基和韩馥,此时对张辽可谓佩服之极了,特别是袁基,他但是晓得内幕的,但连他此时也感觉主公是为韩馥着想了,而不是运营着那些粮草和人才。
……
荀谌败阵,一时难以回嘴。
这时,田丰又问道:“如果南线袁绍进兵,北面又有力抵挡公孙瓒,则该当如何?”
下首田丰道:“却不知袁使君如何应对袁绍与公孙瓒?”
他没有开口,他晓得会有人开口。
张辽看了他一眼,道:“袁使君只是极力罢了,如果果然如此,便干脆退走上党,将冀州牧让与了袁绍,由他结合诸侯,抵当公孙瓒也罢。”
他话说的很松,因为他迟早要退走,这话说到前头,到时候退走也是理所当然,不会让袁基为人诟病。
别驾闵纯喝道:“冀州牧乃雄职,不知多少心胸叵测的人觊觎!尔一个小小狂徒,何敢出此不逊之言!”
与此同时,又令司马高览带兵士,向北运送粮草,以供军士耐久作战。军情告急,至于借给上党郡的粮草,则由冀州豪商朝为运输。
辛毗开口道:“此为大义也!”
张辽道:“袁使君不便道来,吾代为言之,袁使君为袁绍兄长,今为冀州牧,想必袁绍必有所顾忌,南线,可令都督处置赵浮与程奂率一万弓弩兵阻击袁绍,以防万一,我等要将兵力集合向北面,应对公孙瓒铁骑,公孙瓒随讨伐外族有功,但是行事凶暴,多有劫夺百姓之举,部下皆是武夫,不通管理之道,若其入冀州,为害尤胜于袁绍!”
耿武等府吏听到张辽这么一说,不由面色微微和缓,不管如何,新任使君也算是为冀州着想,比之韩馥要强多了。
众府吏被张辽冒出的这句话说得不由一懵,纷繁向他看来,本来神情淡然的袁基嘴角抽搐了下,双目微微下垂。
这下子,连一心忠于韩馥的耿武、闵纯和李历也没话说了。实在是张辽的话说的很明白了,袁基接办冀州牧,构造他们抵挡袁绍,若成,则合适他们情意,若不成,任由他们投奔袁绍,他们还能说甚么。不管是辩驳或是附和袁绍入主冀州的,都无话可说了。
他有些悔怨本身如何被张辽说动了,来做这个冀州牧。
张辽嘲笑一声,道:“尔等还在做春秋大梦罢!当这是承平之世麽?现在四方乱起,冀州更是一块肥肉,北面公孙瓒,贪狼也,南面袁绍,恶虎也,西面张燕,凶豹也,东南青徐黄巾,群豺也,现在冀州被凶兽环伺,却兵革不修,危如累卵,谁为冀州牧,都要接受虎狼豺豹的窥测!尔等觉得然否?”
袁基坐在那边有些发懵,他开端佩服这个主公了,还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能把黑的说成白的,连本身听得也大觉有事理。
张辽看了一眼中间的韩馥,毫不踌躇的把他卖了:“袁使君本为上党太守,因郡中百姓挨饿受冻,故而前来向韩使君借粮,韩使君担忧袁绍侵犯,便要将冀州牧让与袁使君,袁使君推拖不得,只能暂领。”
袁基神采淡然,他固然脾气驯良,但毕竟是做过太仆的人,曾位列九卿,面对这些不过百石官秩的府吏,哪会怯场。
“尔是何人?竟敢出此大言!”长史耿武目若喷火。
张辽言辞毫不断顿,语气咄咄逼人:“吾敢言一句,不管袁绍或公孙瓒入冀州,尔等府吏尚可为臣做吏,谋个繁华出息,而非论谁为冀州牧,必定危矣!尔等觉得然否?袁使君并无图谋天下之弘愿,现在却甘心替代韩使君做这冀州牧,将危急转嫁于本身,实是大仁大义之举!尔等觉得然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