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婉蹙眉道:“周昂是甚么人?他既是九江太守,为何要来颍川篡夺阳城?”
荀彧沉默半晌,道:“倒是为何?”
唐母又道:“儿到了张家,要节约持家,不成豪侈富丽,此非悠长之道,我儿丰度不差,亦不须如此。”
“姊夫如何晓得?”唐婉不由惊诧,随即看了一眼族姊唐氏,心中顿时明白了,感激的看了她一眼。她平时在族姊唐氏面前说过夫君很多好话,想必唐氏都说与荀彧了。
儒雅男人端方的还了一礼,道:“却不知王妃因何来见荀彧?”
间隔唐家不远的一处大宅院里,一个身着月白长衫、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儒雅男人正在书房里看书,一个仙颜妇人拍门出去,轻声道:“郎君,婉儿mm来了。”
唐翔先是眼睛一亮,随即又有些愁闷的道:“小妹,你倒是夫唱妇随,学了文远几分脾气,当初荀氏要背上冀州,你暗里差高校尉将荀氏全族捉来,却栽在为兄头上,文若固然脾气暖和,但见了为兄,恐不会多说。”
荀彧却正色道:“雒阳迁徙之事,但是当真?”(未完待续。)
荀彧沉默了下,礼道:“是荀彧失礼。”
“郎君莫非还在见怪妾身族兄麽。”妇人轻叹了声,道:“婉儿mm说是要见郎君呢。”
一袭淡黄衣裳的唐婉又在看动手中的玳瑁钗,怔怔发楞。
唐婉点头,她自幼受母亲教诲,在这方面倒是不差。
听到唐婉如此夸奖张辽,一旁唐氏不由抿嘴而笑。
这儒雅男人鲜明恰是颍川荀氏的这一代领头人荀彧!
唐婉顿时明白兄长为何那般活力了,当初恰是袁绍派周昕强夺了他的丹阳太守,现在又派周昕的兄弟周昂来颍川境内,兄长天然不喜。
唐母想了想又道:“汝父不过个郡守,也有二妾,文远非是平凡人,他日多数另有姬妾,我儿也不要怨忿,要宽大谦让,儿是嫡妻,别人不能比,要有气度。”
“阿母没事了。”唐母笑道:“儿却不能再留在唐家了,再留下来要成怨妇了。”
唐翔躬身向母亲行了一礼,才叹了口气,道:“九江太守周昂昨日带六千兵马进入颍川,篡夺了孙坚的驻地阳城,颍川怕是要乱了。”
“阿母!”唐婉俏脸微红,微嗔了声。
荀彧闻言,惊奇的看了一眼唐婉,这才沉吟道:“周昕与孙坚争,实乃袁氏兄弟相争,颍川四战之地,无险可守,西有董卓,东南北有诸侯,各不附属,战乱不成制止,是以吾方才带着族人北上,何如被截留下来。”
唐婉蹙眉道:“但是阿母方才病愈,儿又怎能分开?”
唐婉咬着嘴唇点了点头,听到母亲夸奖夫君,她心中也甚是高兴,并且心中也俄然等候起来,想要立时赶去河东见张辽。
唐婉蹙眉道:“妾身已非王妃,现在更有夫君,姊夫却不成错称了。”
唐婉微微叹了口气,道:“不瞒姊夫,荀氏非是兄长反对,倒是妾身擅作主张。”
……
唐母出去,看到女儿这番失神的神情,眼里暴露顾恤,开口道:“婉儿,阿母病已经好了,儿也不便在家中久留,便让你兄长送你去河东罢。”
唐婉恳声道:“只因夫君珍惜姊夫之才,昔日他来颍川之时,过分仓猝,恨不能一见姊夫,挟恨而去,妾身顾恤夫君,又以为姊夫必能与夫君脾气相投,便擅做主张,还请姊夫包涵,更是莫要见怪夫君,他但是涓滴不知此事,若晓得了,恐怕叱骂妾身莽撞行事,令姊夫不快。”
唐婉寂然道:“夫君为人豁达,心肠仁慈,忍辱负重,胸怀弘愿,心存百姓,欲安宁天下,却苦无如姊夫这般大才互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