儒雅男人端方的还了一礼,道:“却不知王妃因何来见荀彧?”
唐婉咬着嘴唇点了点头,听到母亲夸奖夫君,她心中也甚是高兴,并且心中也俄然等候起来,想要立时赶去河东见张辽。
荀彧点头道:“此兵革之事,彧夙来不知。”
唐婉想了想,道了句:“兄长可去扣问荀姊夫,他定有主张。”
唐婉恳声道:“只因夫君珍惜姊夫之才,昔日他来颍川之时,过分仓猝,恨不能一见姊夫,挟恨而去,妾身顾恤夫君,又以为姊夫必能与夫君脾气相投,便擅做主张,还请姊夫包涵,更是莫要见怪夫君,他但是涓滴不知此事,若晓得了,恐怕叱骂妾身莽撞行事,令姊夫不快。”
“阿母没事了。”唐母笑道:“儿却不能再留在唐家了,再留下来要成怨妇了。”
唐母出去,看到女儿这番失神的神情,眼里暴露顾恤,开口道:“婉儿,阿母病已经好了,儿也不便在家中久留,便让你兄长送你去河东罢。”
她说罢,向荀彧深深行了一礼。
颍川郡,阳翟城,唐府宅院当中。
荀彧沉默了下,礼道:“是荀彧失礼。”
唐婉蹙眉道:“但是阿母方才病愈,儿又怎能分开?”
唐翔先是眼睛一亮,随即又有些愁闷的道:“小妹,你倒是夫唱妇随,学了文远几分脾气,当初荀氏要背上冀州,你暗里差高校尉将荀氏全族捉来,却栽在为兄头上,文若固然脾气暖和,但见了为兄,恐不会多说。”
一袭淡黄衣裳的唐婉又在看动手中的玳瑁钗,怔怔发楞。
唐婉蹙眉道:“妾身已非王妃,现在更有夫君,姊夫却不成错称了。”
听到唐婉如此夸奖张辽,一旁唐氏不由抿嘴而笑。
唐母道:“我儿又怎的了?”
“郎君莫非还在见怪妾身族兄麽。”妇人轻叹了声,道:“婉儿mm说是要见郎君呢。”
唐婉道:“姊夫,妾身此来,倒是代兄长就教,现在九江太守被别人差遣,带兵带来颍川与豫州刺史争夺阳城,兄长恐颍川遭遇大祸,是以请妾身前来请益。”
唐母点头道:“儿毕竟已嫁作人妇,再留在母家便是失礼了,也幸亏文远脾气敞亮,珍惜于你,换作别人可没这么气度,你父当初将你送入宫中,阿母就对他很不满,心中只怕再也难见我儿,现在却好了,文远是个不错的男儿,阿母看人不会差了,儿可要珍惜呢。”
儒雅男人想了想,道:“也罢,便去见见罢。”
间隔唐家不远的一处大宅院里,一个身着月白长衫、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儒雅男人正在书房里看书,一个仙颜妇人拍门出去,轻声道:“郎君,婉儿mm来了。”
这儒雅男人鲜明恰是颍川荀氏的这一代领头人荀彧!
荀攸看到这般知书达理的女子,一时候还能说甚么,微微摇了点头,和声道:“小妹的夫君但是张文远?”
荀彧看到唐婉的反应,也暗赞她聪明,当即沉声问了一句:“却不知张文远何如人也?”
唐婉蹙眉道:“周昂是甚么人?他既是九江太守,为何要来颍川篡夺阳城?”
母女二人正说着话,唐翔大步走出去,神情不虞。
唐婉抿嘴笑道:“兄长多虑了,荀姊夫但是夫君都夸奖的大才,度量大得很呢,颍川有难,他必不会坐视。”
唐翔哼道:“他是丹阳太守周昕的弟弟,多数是袁本初所派,攻打孙坚,便是与袁公路争锋。”
唐婉微微叹了口气,道:“不瞒姊夫,荀氏非是兄长反对,倒是妾身擅作主张。”
唐翔道:“孙坚本就是头猛虎,先前便几番逼迫为兄供他粮草,现在周昂又来,实不知是福是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