娶妻之事他只当是李儒在酒桌上随便说的打趣,却没想到兔子逼急了还咬人,李儒的女儿对他来讲无疑是视若珍宝,现在却被张辽这家伙惦记上了,李儒岂能不急。不久以后,李儒便真的为张辽找了一门娇妻,对张辽这一世形成了没法估摸的影响。
当然,此时的张辽还不晓得这番打趣的结果。
张辽暗赞她的大气和灵敏,沉吟了下,干脆也直接挑明话题:“袁氏数月以内必有灭门之难,还是划清干系的好。”
张辽看他这幅模样,乐得哈哈大笑:“如此多谢李兄了。”
“袁氏有灭门大难?真的哟?”苏婳花容色变,娇躯微微颤抖。袁氏是大汉第一家属,大汉多少官员出于袁氏门下,袁氏灭门,那该是多大的祸乱!会连累多少人?胡姬酒家托庇于袁氏,能不能免于一难?
张辽沉吟了下,肃声道:“现在董公执掌大权,羌胡兵军纪废弛,在雒阳多数会有一番劫夺,到时候不知有多少富户遭难,胡姬酒家树大招风,不免会惹来觊觎,袁氏根在关东,不会有太高文用,本日座上李儒和田仪皆是董公亲信,能够送以美酒与财物,以结后盾。”
跟着节拍明快的胡鼓三声响起,一个身着紫色舞服、头戴锦帽、足穿锦靴的胡姬袅娜入场,跟着鼓声短促,笛钹伴乐俱起,那胡姬行动轻巧明快起来,舞姿窜改多端,长袖扭转飞舞,如同天魔幻动,盘桓绕指,浑身环钏铃铛急鸣,与乐声相合,美好动听。
李儒酒也不喝了,瞪大了一向紧眯的眼睛,看着张辽咬牙切齿的道:“好你个文远,倒是咬定我了,你且宽解,为兄必然会为你寻一门娇妻。”
临走时,张辽沉吟了下,看向苏婳:“老板娘,可否借步说话?”
苏婳焦心的问道:“左仙长还说了甚么?”
张辽摸了摸鼻子,道:“老板娘能在雒阳开酒楼,想必背后有权贵互助吧?”
跟着苏婳素手重扬,鼓声再次三击,此次出去的是六名舞姬,个个身着绯袍绿裤红皮靴,头戴纱巾,肩环佩带,手镯脚环叮当。此次的伴乐只要鼓声,跟着鼓声越来越短促,六名舞姬左手叉腰、右手擎起,足尖交叉蹬踏,飞速扭转起来,纱巾和佩带飘荡,左旋右旋,速率极快,最后只能瞥见舞袖而看不见舞姬的脸颊和玉背,鼓声激昂,看的几人热血沸腾。
不过李儒和田仪也看出来了,苏婳言行举止较着对张辽更加靠近一些,李儒眸子一转,俄然把话题指导了张辽的小我婚姻大事上,提起昨日张辽对董卓犒赏妻妾颇感兴趣的事,一副热情肠要为张辽牵线搭桥的模样。
苏婳忍不住又问了一句:“张公子,这些但是左仙长奉告的哟?”
“张公子真是个爽快人哟。”看张辽问的这么直白,苏婳白了他一眼,笑道:“妾身叔父与袁氏至公子友情很好哟。”这一点雒阳很多权贵都晓得,她天然也没甚么坦白的。
张辽嘿嘿贱笑道:“无妨,无妨,小弟等得,小弟等得。”
几杯过后,苏婳又让几个胡姬翻开雅间纱帘,暴露一个舞室,四壁斑纹精美精密瑰丽,格式也差异于汉人气势。
张辽看的大赞一声,忍不住对苏婳道:“她们如此极速扭转而不眩晕,如果习练武功,必然技艺不凡。”
“果然?”张辽眼睛一亮,看向李儒。田仪这么实在的人,既然说李儒女儿丰度俱佳,那八成没错。
酒足饭饱,歌舞收息,张辽让杨汉、蒋奇各带一个兵士将醉醺醺的李儒和田仪各自送回府中。
跟着鼓声骤停,舞姬深深下腰施礼,张辽、李儒和田仪还沉浸在美好当中,难以回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