戏策站在前头,吕布为其撑伞。
吕布沉默了稍许,方才说道:“如果这回能赢,即便给先生打一百次伞,布亦心甘甘心。”
鲜卑人能够击败匈奴,纵横草原多年,其本身的气力本就无庸置疑。
高顺又何尝不知,但他别无挑选。
骑卒们接踵落马,被乱枪扎死于地。
但是,他们明显低估了陷阵营的气力,冲杀而去的骑卒被死死反对在外,战阵里的长枪接连刺出,略不留意,就会浑身洞穴。
不是吕布?
“不,再多带上一万。”扶图禾俄然开口,半合的浑浊眸子里精光闪动。
步度根身边尚还留有五万余众,仅凭吕布那五百狼骑营,要想击溃步度根,这无疑是一件难于登天的事情,以是他必须以身为饵,去引出步度根部下更多的人马才行。
他们终究发明这支重装甲旅,实在就是一群名副实在的钢铁怪物。
“死战!死战!”八百陷阵死士收回猛兽般的吼怒,鲜血在他们面庞上流淌,赤红的眸子里甚么都没有留下,哪怕独一一息尚存,他们的进步脚步,就永久不会停下。
下方的疆场局势,或许厮杀狠恶的将军们并不晓得,但山岭之上的吕布倒是看得一清二楚。
望向正往这边步步杀来的陷阵营,步度根一样感到非常头疼,这类刀枪难伤其分毫的重装甲士,真的令他有些束手无策。
戏策听完,忽地大笑了起来,笑得畅快非常。
而此时的天空,在几声闷雷以后,竟下起了绵绵细雨,烟雨朦朦,覆盖着整片田野。
“将军,你应当晓得,高顺这般做法,实在是想要引出更多的鲜卑贼人插手疆场,为将军你的冲锋缔造出最为无益的局面。”
浓烈的血腥气味在这片田野上伸展,哀鸣和剑影于风中绽放,堆积的残体狰狞而可怖,汨汨血水,会聚成一条小小溪流,自北向南‘哗哗’的在田野上流淌,熔化了地上积雪。
高顺都手擎帅旗亲身临阵杀敌,他没有来由还在这里持续苦等下去。
随后,他伸手夺过伞柄,在吕布惊诧的眼神中,缓缓开口:“去吧将军,给我们汉人争一口气。”
陷阵营一经开赴疆场,立马成为了鲜卑人眼中的核心,无他,实则是高顺手里的那杆汉旗过分亮眼。
若真不幸得死,也算报了吕布的知遇之恩,高顺死亦无悔。
有了计划,步度根当即命令履行:“察哈齐,本王令你率一万骑,多带弓箭弩矢,长途压抑耗损这支重甲士。”
主帅上阵,这是一个极其冒险的行动。
一粒水滴落在了吕布额头,给他的眉心带来了些许微凉。
疆场中厮杀正酣的鲜卑将军们动了心机,各自分出一两千兵马,袭杀高顺。
至于人数少于鲜卑人的魏木生和徐荣,处境就更加艰巨。
他们等这一刻,已经太久。
陷阵营这类毫不惧死的打法,不但令半道截杀的骑卒们肝胆俱寒,就连那些鲜卑将军们也是一个个头皮发麻,竟不敢再往前去。
鲜卑人再度投入疆场的两万骑,令本来已经式微的汉军叫苦不迭,垂垂抵挡不住,若非有陷阵营从中调停救济,怕是早就败退而走。
吕布站直了身躯,向戏策重重抱了个拳,甚么话都没说,任由雨水打在他神俊的五官之上,回身大步走去。
一刹间,很多情感涌上心头。
单单是马背上的骑术和技能,就比汉军强上了很多。方悦的一万四千骑正面对上鲜卑人的万骑,几个来回冲锋下来,人数上的上风就被完整扳了返来。
步度根迷惑儿起来,吕布不在主帅处坐镇批示,那他又去了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