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顺都手擎帅旗亲身临阵杀敌,他没有来由还在这里持续苦等下去。
“大王,这类重甲士的确很强,但他缺点也一样极其较着,他们身上的甲衣加上手中的铁盾,少说也有上百斤,速率和体力耗损,是他们最大的弊端。”瘫躺在木撵上的扶图禾坐起家来,一针见血,并给出了本身的建议:“我们不必跟他硬碰硬的打,只需长途管束耗损,将其困在原地,待其他几到处理掉汉军以后,再来渐渐清算这支重装铁甲。”
浓烈的血腥气味在这片田野上伸展,哀鸣和剑影于风中绽放,堆积的残体狰狞而可怖,汨汨血水,会聚成一条小小溪流,自北向南‘哗哗’的在田野上流淌,熔化了地上积雪。
他们终究发明这支重装甲旅,实在就是一群名副实在的钢铁怪物。
不是吕布?
扶图禾的话,无疑给步度根指引出了新的门路。
鲜卑人再度投入疆场的两万骑,令本来已经式微的汉军叫苦不迭,垂垂抵挡不住,若非有陷阵营从中调停救济,怕是早就败退而走。
“将军,你还记得吗?当初你让高顺制作一支能在疆场上横行的重甲士,他没有孤负你对他的厚望,他做到了。以是,也请将军不要孤负了高顺的一番苦心。”戏策回过甚,肥胖的脸庞上面色安闲,“且再等等吧。”
单单是马背上的骑术和技能,就比汉军强上了很多。方悦的一万四千骑正面对上鲜卑人的万骑,几个来回冲锋下来,人数上的上风就被完整扳了返来。
“几分胜算我不晓得,但也请先生你看看下方,我大汉儿郎已经折损了多少!”吕布指向下方,语气已不似开初那般平和。
步度根身边尚还留有五万余众,仅凭吕布那五百狼骑营,要想击溃步度根,这无疑是一件难于登天的事情,以是他必须以身为饵,去引出步度根部下更多的人马才行。
“不,再多带上一万。”扶图禾俄然开口,半合的浑浊眸子里精光闪动。
鲜卑骑卒不由自主的逐步后退,战阵中心的高顺虎啸连连:“想取我高顺的头颅,固然来便是。”
“等,还要比及甚么时候?”吕布低垂眉峰,语气沉闷,恶蛟般的双眸里戾气横生。
而此时的天空,在几声闷雷以后,竟下起了绵绵细雨,烟雨朦朦,覆盖着整片田野。
有了计划,步度根当即命令履行:“察哈齐,本王令你率一万骑,多带弓箭弩矢,长途压抑耗损这支重甲士。”
这便是陷阵营的信心,有死无生,有敌无我。
一粒水滴落在了吕布额头,给他的眉心带来了些许微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