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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三’字声音一落,吕骁抬起的手臂即将落下。
魏续搞不清吕骁所言真假。
见到儿子低头认错的模样,吕布哈哈大笑起来,对此不但没有责备,反而不吝夸奖起来:“没事,此番你做得很好,为父非常欢畅。”
但是皇宫这边才方才结束,另一边,又有人仓猝来报。
“二公子,你且稍等,容我派人去吕府问明环境。”魏续给出本身的建议,只要吕府那边点头,翻开城门,也不是不成。
作为此地守将,没有号令、公文,决然不能在这个时候翻开城门,更何况他这个表外甥霸道实足,万一引兵进城,干出些不睬智的事情。
“大王,大事不好,二公子带了大队人马围困长安,似是想要攻城。”
城楼大将士的心都跟着砰砰砰直跳起来。
两边这才就此罢兵。
此时的南城门外,本来空旷的高山上,现在已是黑压压的一片,无数衣甲光鲜的吕军将士整齐站立,少说也有三四万的兵马。
身后,传来刘协仿若癫狂的大笑。
吕布就此回身,再不去看身后的天子。
城下的吕骁蓦地一怔,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。
“二!”
难不成刘协另有背工?
“走,随孤前去看看。”
骑乘黑虎的吕骁处在军阵最前,他望向大门紧闭的城关,冲城楼上的守将喊道:“表母舅,你再不翻开城门,就休怪侄儿我翻脸无情了!”
如果为真,吕府那边,起码应当有人来通风报信才是;可如果为假,吕骁又何必大动兵戈的引兵攻城?
既然君臣之间只能存活一个,现在大局握在吕布手中,谁生谁死,已经无需多言。
郝昭一眼就认出了这些人。
“就是他们!”
守住南边城门的将领乃是魏续,他现在哭笑不得。
关头时候,吕布总算赶到。
至于刘协的结局,吕布也不会亲身脱手。
解下腰间佩剑,吕布扔到刘协面前。
“哈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他晓得本身此次闯了弥天大祸,但他不怕。
吕布微微点头,说出本身以后的筹算:“请陛下放心,在你薨逝以后,孤王不会篡朝,我会搀扶一名皇子即位,只但愿四海承平以内,他能够成为一代明君。”
等再过两年,篆儿能完整扛起一家之担的时候,他就筹办卸去重担,和先生寻一山间隐居,两家人,过过无世无争的糊口。
吕布说上一声,带上吕篆,换上马匹,奔驰南边城门。
先帝的剑扔在了刘协面前,案桌上也还留有毒酒,如果想要白绫,宫里也是有的……
身后将士,尽皆筹办建议冲锋。
“名声于我,意义不大。”
但是吕骁这会儿必定是铁了心的,他既然敢抢军中兵符,就不怕再多一个私行攻城的罪名,大声说着:“我父亲现在正处在伤害当中,我必然要入城救他,你尽管开门就是,过后问责,自有我来承担!”
哪怕刘协只说能够留吕布一条性命,吕布也不至于会狠下杀心。
以是,本日不杀,于他,于吕家,始终是个大祸。
“我等不了那么多了,我父亲如果有个好歹,整座长安城,都得为我父亲殉葬!”
“三!”
起码,父亲安然。
听闻此话,吕布心头一跳,神采凝重,他这个小儿子,又犯痴了不成!
有如许一个甘冒存亡的儿子,吕布如何会不欢畅?
短短半盏茶的工夫,统统都变了。
城楼上悄悄站立着的,不是他的父亲,又是何人!
若真是如此,定要好好问责。
可刘协没说。
“莫非你就不怕世人丁诛笔伐,在史乘上遗臭万年吗?还是说,你也想当天子了!”说到‘天子’二字,刘协哂笑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