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未走出甬道,外边忽地响起了一阵喊杀。
有如许一个甘冒存亡的儿子,吕布如何会不欢畅?
“莫非你就不怕世人丁诛笔伐,在史乘上遗臭万年吗?还是说,你也想当天子了!”说到‘天子’二字,刘协哂笑了起来。
城下的吕骁蓦地一怔,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。
若真是如此,定要好好问责。
见到儿子低头认错的模样,吕布哈哈大笑起来,对此不但没有责备,反而不吝夸奖起来:“没事,此番你做得很好,为父非常欢畅。”
见到父亲安然,吕篆心头松下一口大气,同时也认识到本身此举能够过分莽撞。
以是,本日不杀,于他,于吕家,始终是个大祸。
身后,传来刘协仿若癫狂的大笑。
既然君臣之间只能存活一个,现在大局握在吕布手中,谁生谁死,已经无需多言。
“这是先帝当年所赐之天子剑,名曰‘复兴’,先帝要我借帝威扫清逆贼,稳固大汉江山,现在,便还于你吧!”
“名声于我,意义不大。”
他晓得本身此次闯了弥天大祸,但他不怕。
解下腰间佩剑,吕布扔到刘协面前。
两边这才就此罢兵。
听闻此话,吕布心头一跳,神采凝重,他这个小儿子,又犯痴了不成!
骑乘黑虎的吕骁处在军阵最前,他望向大门紧闭的城关,冲城楼上的守将喊道:“表母舅,你再不翻开城门,就休怪侄儿我翻脸无情了!”
吕布就此回身,再不去看身后的天子。
吕骁咬牙喊出了第一声。
难不成刘协另有背工?
“大王,大事不好,二公子带了大队人马围困长安,似是想要攻城。”
起码,父亲安然。
“就是他们!”
吕布回想起方才刘协所说的各种,淡淡回了声:“既如此,臣亦然。”
关头时候,吕布总算赶到。
披甲执盾的死士们和另一支杀进皇宫的步队厮杀了起来,来者人数未几,动手倒是格外狠辣,招招致人道命。
“哈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“二!”
城楼上悄悄站立着的,不是他的父亲,又是何人!
这些年,除了对外交战厮杀,还要时候防着火线的勾心斗角,尔虞我诈。
到了外边一看,本来是吕篆带着府卫们杀进了皇宫。
至于刘协的结局,吕布也不会亲身脱手。
‘三’字声音一落,吕骁抬起的手臂即将落下。
“我只数三声,你再不开门,我就强行攻城了!”
另有,他哪来的兵符,莫非高顺他们也跟着混闹不成!